苏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镜片后的双眸凝视着宋砚沉，对于她这段藏在心中的感情，到今天，似乎就应该有个结果了。
尽管，这个结果与她以往无数次想象中的结果不同。
“是，蓁蓁是我女朋友。”宋砚沉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凝视，只是看着乔蓁，那双一贯与人疏离淡漠的眼底，化开了淡淡的柔色。
‘呵！’苏畅在心中自嘲一笑。
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
回国前，苏垣的话，仿佛在耳边响起。‘姐，算了吧。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那样过。’
那样过？哪样过？
若非亲眼所见，苏畅也不会相信，宋砚沉这样的人，有一天会把全部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眼里心里只有她。
“是吗？”苏畅用自傲的理智，维持着自己唇角边的笑容。她隐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将视线从宋砚沉身上移开，落在了乔蓁身上。“乔小姐看起来很年轻。”
“成年了。”乔蓁如此回答。
她语气淡淡，眸光从容坦荡，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苏畅嘴角的笑容一僵，乔蓁的回答超出了她的预料。她当然知道乔蓁已经成年了，网络上她的档案标注着她的生日和年龄。
刚满18岁几个月。
苏畅心中苦笑，所以自己输给了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生？
耳边，传来宋砚沉的轻笑声。苏畅不由得诧异的看向他。他们几个人，几乎是在一起长大，认识了十多年，她不是没见过宋砚沉笑，只是从未见过他这样笑过。
笑声中，带着宠溺的，满足的，畅快的情绪。
‘或许，是真的输了，输得彻底。’苏畅垂眸，嘴角的笑容变得释然。
等她再抬起眸时，眼中已经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和干练。她对着两人而笑，声音真诚的道：“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