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再见到张泰天给他的资料时，就有预感灵灵这孩子或许过得并不好。
可他也能从照片上看出来这户人家的条件也不怎么样，可未曾想如此简陋。
所以条件不好，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精神上还有些涣散的养女严厉些，倒也无可厚非，大不了收拾一通解解气倒也罢了。
只要能对孩子管好三餐，有个温饱，那林牧也会看在他们照顾了这么些年的份上放过他们，甚至表示感谢。
但现在看来，这两人根本就是在有意的虐待，亲眼见识到他们对孩子令人发指的行为后，林牧更是觉得很必要让这两个人去跟阎王爷报个到。
“混蛋！你有种让我起来！看我不把你撕了！”
李海扭着壮硕的身子，奋力想要爬起，但林牧又是势大力沉的一脚将他按在地上。
“你妈的……”
李海还想骂什么，林牧却是听得烦了，侧脚一个反踹，直接踏在他的唇鼻间，生生磕掉了他两个门牙。
这一下才终于让他闭了嘴。
一直瘫在地上的沈萍捂着后腰，她下半身已经彻底没了知觉，只有急剧的痛意在腰间蔓延开来，让她脸上冷汗直冒。
她抬头看着灵灵正用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目光望着自己，顿时心下恼怨。
“你这个小崽子！我把你养了这么多年！怎么也算是你的养母了！难道你就看着你妈我这么被人打死吗！”
“你不是我妈妈，”灵灵声音很小，但语气平缓，“她让人更扛着扔进了青阳湖里，我看到了的。”
“你个没良心的小杂种，白喂你吃那么多东西了……”
林牧侧过脸朝她看过去，登时让这个恶毒的女人闭上了嘴。
然而灵灵继续开口，“你让我吃的不是你们扔在水池里的剩饭么。”
看着刚才他们用来淹灵灵的那个黑水池子，里头漂浮着恶心的秽物，原来灵灵吃的还是这里头的东西？
本来想拍一拍着孩子的，但最后还是没能下去手，只是紧紧攥住灵灵后背的破烂衣裳。
他想直接把这两人给就地解决，但现在一来是在孩子跟前，血腥场面或许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二来这么些年的遭遇下来，她原本瘦小的身体状况恐怕已经不容乐观，而且很多伤口需要包扎。
林牧不想在这里耽搁，抱着孩子就想出门，至少先把她送去医院再说。
但刚抬脚迈开两步，灵灵就用手紧紧攥着林牧的衣襟。
“叔叔，”灵灵左右张望着两人的惨状，眨眨眼，这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我想让他们两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