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早餐，席暮烟想起母亲前日已经出院，虽然电话里一再强调自己已经痊愈了，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惦记。
今天又下起了雪，天气寒冷，她还是要亲自回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白逸霆依旧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漫不经心的看着财经频道的节目。
席暮烟将碗筷收拾到厨房，佣人张姐从外面急忙走过来：“少夫人，这些我们来做就好，您去沙发上歇着吧！”
沙发上？那个家伙还坐在那里！她才不要羊入虎口！
刚才的早餐，已经被他注视得有些囧态，匆忙扒了几口，好不容易才有借口溜进厨房里，先逗留一会儿再说。
干脆靠在洗碗台上，跟她聊起天来：“张姐，芳姨不在，让你们费心了！”
“少夫人哪里的话？刚才让少夫人摆碗筷，已经是我们的失职了。”张姐满脸歉意的笑着说到。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真的不用特别照顾我，太麻烦了！”席暮烟真挚的语气让张姐感觉格外轻松。
“刚才是少爷吩咐，等您起来了一起用早餐，我们就先去院里铲雪了！”
“铲雪？园子里的雪有多厚？能堆雪人了吗？”
“哦，那倒没有！大概有两指吧！堆雪人，还差点！”
“那为什么要铲掉？白茫茫的不是挺好吗？”
“少爷说，您出门喜欢穿高跟鞋，怕滑，所以就把园子里的几条主道清理一下。”
席暮烟的心里顿时淌进一股暖流。
所以，他那么早下来，就是吩咐他们去铲雪了？
人总是这样，越是困境，越会挣扎；越是柔情，越会沦陷。
如果白逸霆跟她只是互惠互利的一场游戏，那么，他未免也太认真了吧？
“少夫人，少爷对你可真好！”张姐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从没见过少爷在这种小事上用过心！”
“……是吗？”席暮烟瞥向外面坐着的男人：“那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少爷呀，出门很早，回来很晚。”张姐一边说一边对她笑笑：“除了芳姨，我们都很少见到少爷，不过，最近少爷在家的时间长了许多，整个人也温和了不少。”
“温和？他平时是不是很严苛？”他与生俱来的低气压，的确跟“温和”沾不上边。
“那倒不是！就是少爷不怎么爱笑！”
席暮烟想着第一次见他的情景，那一张冰块脸！还真是不爱笑！
“少夫人，其实我不该跟您说这些的，但我们看见少爷现在的样子，心里面真的高兴啊！”
“现在的样子？”席暮烟向外瞥了一眼，嘟嘴说到：“还是不爱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