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怔了怔，阴冷的表情变得温和几分，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
沐恩喘息稍止，继续道，“我来只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执念和仇恨尚未完成?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这样一直杀人也不是办法，更何况沈家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
“无辜?”女鬼一听这两个字，表情变得十分怨厉，眸光也十分阴冷，“沈家的每个人都是败类，他们从不无辜！
“不无辜吗?”沐恩并不和她据理力争，只是轻轻一笑，问，“沈青青也不无辜?”
“……”女鬼一窒。
“沈继也不无辜?”沐恩又问。
“……”女鬼仍旧没说话。
“连带管家，和除了亭亭铃铃之外的佣人，他们每个人都不无辜?都参与了沈家敬他们对你的迫害?”沐恩再问。
“……”女鬼彻底沉默下来。
沐恩便明白了事实与他猜想的差不多，道，“或许沈家的其他人，也曾做过不好的事，毕竟人无完人，但至少在你受到伤害这件事上，他们即无参与，也不曾包庇，冤有头债有主，你凭什么对他们报复?又有什么资格对他们审判?”
“就是就是！”陈婉怡也从沐恩口袋里钻出来，跳到她肩膀上，一齐瞪着女鬼，“这里不光有沈家人，还有我的小如渊，你要敢伤他，我可是要画符对付你的！”
女鬼似乎从来没见过会动会说话的纸人，目光粘在陈婉怡身上，带几分好奇盯着看。
与此同时，天台上一阵阴风刮起，一个全身包裹着黑气的婴儿从楼下爬了上来，脸上咯咯笑着，朝陈婉怡这边爬。
陈婉怡一见就惊了一惊，叫道，“是胎灵！”
“胎灵?”沐恩印象中陈婉怡没和她说过有关胎灵的事，一时怔住，“什么胎灵?死的小孩儿化成鬼?”
“不是死的小孩儿，是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被流产或被打掉的胚胎，残存母体的怨念所化成的胎儿，就是胎灵。”
陈婉怡小纸手匆匆在她颈上推了推，催促道，“快快快，离它远点，别看它小，可是会伤人的。”
“啊?”沐恩还是第一次听到可以随意伤人的鬼魂，悚然一惊，转身就跑。
那胎灵咯咯一笑，四肢并用转了个弯，跟着她爬过来。
小婴儿看起来刚生下不久的模样，看不出是男是女，大眼萌萌倒是很可爱，只是那双眼中没有眼白，再配上咯咯诡异的笑声，就特别像是恐怖片中的鬼童。
沐恩在天台上划着圈的努力跑，他就在后面爬着追。
别看他小，爬的却不慢，且还觉得这样颇为有趣似的，咯咯笑了个不停。
他似乎对纸人十分感兴趣，边追嘴里边含糊不清的叫着，“人人……小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