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临拍了拍手，痛苦法则随即隐没，盘膝坐下。
目光凝视着瘫倒在地的小鸡崽，这丑东西确实不凡，被他那样攻击也未留下明显的伤势。
但他也不是没有手段弄死它，若是没有价值，被分解吞噬是它的唯一出路，或许，还能从它体内榨出些许老祖血液。
“哎呦！痛死我了！你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
鸡妖无力呻吟着，但突然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身上，心中一寒，连忙闭嘴，变得肃穆起来。
“对不起！我承认是我不对，不该吞吃了你那一滴祖血，但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啊！追究起来，这里面也有你的责任……”
白东临双眼微眯，第十境老祖强者的血液，被称之为祖血。
“接着说。”
说话之间，其体内强大的意志熊熊燃烧起来。
小鸡崽目光一颤，如此逆天的意志感应之下，它有丝毫谎言，都能被清晰感知到，顿时不敢妄言。
“还记得嵋红缨那个小女娃吗？她本来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转生炉鼎，可惜，在我一时松懈之下，她被你给彻底斩杀了，我也只能勉强收集到一些残留的神魂、血脉，以此重新凝结肉身……”
“但这样的肉身神魂，实在是太过脆弱，随时都有前功尽弃的可能，所以我才会吞噬掉那一滴祖血，勉强维持住现在的状态。”
白东临眉头一皱，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缘由，嵋红缨原来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可怜，万般努力，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提前被他杀了，倒也算是解脱了。
“你的来历，还有，让我不杀你的理由。”
白东临神情淡漠至极，他可不觉得自己坏了小鸡崽的谋划有什么责任，杀人而已，若是每次杀敌之前，都要瞻前顾后，那还搞个屁啊！
“咳咳，其实我真的不是鸡妖！”
“你听说过虚空祖龙与幽冥古凤吗？我猜你也不知道，那可是冥古时代，最强大的老祖强者之二！我，就是秉承了这两位强者的意志而生！也可以说，我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我！”
白东临目光微凝，感应着体内平静的意志，这小鸡崽确实没有说谎。
“就你？这丑不拉几的模样，还老祖强者？说重点！”
“额，别急嘛，我这正要说了，那两位强者在时代波峰之时，为了窥视传说中的第十一境，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最后双双陨落，而他们溃散的真灵，机缘巧合之下交融在了一起，所以就有了我。”
“也是到了这个时代，我的真灵才逐渐复苏，拥有了本我意识……”
白东临微微点头，心中思绪流转，确认了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不过这家伙真灵的诞生方式，倒是令他惊奇不已。
是一个价值极高的实验材料！
“你的来历，我暂且信了，你准备怎么补偿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