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者激动期待的神情，白东临意念一动，灵魂之眼施展，其体内的一切情况尽收眼底。
本源之光暗淡，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主灵窍有一百九十八颗都纳入了本源之光。
原来如此，白东临眼中闪过恍然，这老人寿元将尽，却又舍不得放弃突破神魔境的机会，不想复刻相同的法则灵窍。
老者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开始复刻法则灵窍，增加寿元，进而突破神源境，获取更悠久的寿元。
可是复刻法则灵窍一旦开始，就再也不能铭刻新的法则，从而彻底失去突破神魔境的可能，这老者只差两种新的法则了，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第二种方法就是想办法增加自己的寿元，有充足的时间之后再去感悟铭刻新的法则灵窍。
“老人家，不知怎么称呼？又为何会沦落到寿元枯竭的境地？”
据白东临灵魂之眼的窥探，老者的本源之光布满细密的裂纹，而且能纳入一百九十八种法则显然也是天资卓绝之辈，想来是遭人毒手才会沦落至此。
看白东临避而不谈，老者也只得压下心里的急切，增加寿元的宝物珍贵无比，自然不能轻易示人，他也能理解白东临的顾虑，随即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小友你有所不知，老夫名为张海，当年也是圣宗弟子里的佼佼者，风光无限，可恨在一次秘境探索时被朋友出卖，本源之光受到重创，寿元大损，感悟法则的能力也不如从前。”
“以至于到了如今只有几十年好活，区区几十年老夫已经没有把握铭刻新的法则灵窍了，太难了！越到后面，越难寻找到新的法则种子，那些稀有的法则也更加艰涩，哪怕是拥有法则种子想要铭刻出完整的法则，又谈何容易！”
“可惜就这么放弃老夫不甘心啊！苟延残喘这么年，只差两步了！我需要时间，需要寿元！”
白东临微微点头，果然如他所料，此人本源之光受过重创，他当然也不会直接信了张海的一面之词，他只是不想太过轻易的拿出自己的实验成果罢了。
他根本不关心这张海的陈年往事，他只想掌握交易的节奏，赚取更大利益的同时，还要保证自己的秘密，于是欲言又止的对张海说道：
“张老，你也知道，增加寿元的宝物关系甚大，我怕……”
“小友你不用说了，老夫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海神情激动，没想到只是来碰碰运气竟然真让他遇见了一线希望，随后神情肃穆，神魂踏出神海悬浮于虚空之中。
神魂震荡真灵，以神魂裹挟真灵发出道音：
“我张海，以真灵起誓，今日与小友所交易之内容，绝不外泄，绝不与小友为敌，如违背此誓，真灵永坠，不入轮回，母河在上，天地共鉴之！”
随着张海的誓言落下，一阵诡异的波动扫过，誓言成立。
这个世界的誓言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是真的有效果的，一般起誓都是以真灵起誓，或者以自己的大道起誓，如有违背，必有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