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苗目轻声笑起来：“那你怕不怕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阿吉紧张道：“那我情愿一辈子不醒。”
苗目低低笑出声来，忽然开口说起一桩往事，“你确定在苗疆的时候，你只要远远的看着我，你就满意了？”
阿吉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免有一些心虚起来。
苗目笑眯眯道：“我还记得有一天，我在沐浴……”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吉急急道。
苗目笑出声来：“我都没说是什么事情，你知道是什么？”
阿吉的眼神更飘忽了。
苗目勾勾手指，示意他将耳朵靠近。
阿吉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苗目笑道：“我知道你在看。”
阿吉一愣，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苗目补充道：“原本，我并不想沐浴的。”
阿吉眼神呆滞了一下。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他脑海闪过的那些念头吗？
她知道自己在看，原本不沐浴的，却故意沐浴……
她故意的？
阿吉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她。
苗目耸耸肩：“这般经不起吓唬吗？”
阿吉的脸烧红了一片：“我……都看到了。”
若是故意逗他，为何要让他看到……
那一夜，他的梦里都是沐浴的她。
苗目垂下眼，忽然恶劣的笑起来：“你是我救的，本该是我的不是吗？”
“小仙女不可以爱一个人，不可以有私情，她的心里只能有大爱。”
“族人们不允许小仙女成婚，不允许她生子，她将孤独终老，一辈子为族里奉献，直至死亡。”
“我爱慕她，可我那般弱小，我无法帮助她，更是无法救出她，让她自由。”
“我只能像一只胆小的乌龟躲在一处，时不时探出脑袋，偷偷的看着她，偷偷的爱慕着她。”
苗目的神色微微变化，垂下眸，遮住眼中的波澜。
若是一开始没听出来，故事说到现在，苗目也已经听出来了。
“你认出我了？”语气虽然是疑问，但眼神却没有半点疑问。
阿吉对上她的眼睛，看见那双眼中的睿智。
他本不想点破。
想要贪婪的享受着此刻，将她捧在手心中宠爱。
可他还是忍不住，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