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极力反抗,奈何我现在是女身,当然敌不过苏慕白一个大男人。我知他素来不拘泥于规矩礼数,唯恐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便急忙挥手换了男身,用力一个转身,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脚才方落地,身子都未来得及站稳,我一回头,冷不防地被苏慕白在脸上留了一颗香吻。原来,他竟趁我落地的瞬间,就移到了我的跟前,待我转过身时,便趁机对我图谋不轨。
我感觉到被他吻过的地方,时而似火烧,时而似虫咬,我摸了摸脸颊。被这样的风雅君子吻上一口,虽说算不上是被占去了便宜,但面上终归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我望向苏慕白,讽刺地说道:“你怎么连男人你也不放过。”
苏慕白笑嘻嘻道:“你放心,就算你便做成一个老头子,我也是敢下嘴的。”
我心里琢磨着,他是不是昨夜酒喝坏了,连心智也喝没了。
我随差异他这番表白,可此刻最让我忧思的问题却不是这个,而是在想我该怎么向木兰解释这件事的始终。如果木兰动怒,忘川河水大涨,我可是要遭大殃了。
我因很重视被木兰误会一事,便顾不上露出半点小女常态来,反而恼怒地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有多大,我赔你就是了。”
“这怎么赔?”
“我可以以身相许,怎么样,这个买卖不亏罢。”
苏慕白的脸皮委实有些厚,这种话他倒是敢说,我却不敢接。倘若按先来后到,木兰可在他前头,我最先照顾的也只能是木兰。“我看你还是留着许给别的姑娘罢。”
“我只许给你一个。”
我实在佩服他的胆大,毕竟,神仙的一世很长,连凡人都难保生生世世只为一人,又奈何是神仙。况且天神受职责所在,是个常走在危险边缘的族群,何时殒命都难说,所以自古的神仙做事大多更随心所欲,而始终如一的人也确实少之又少。
再三思量后,我朝他又摆手又摇头地说道:“不可不可,木兰那关我可应付不来。”
“应付不来,便不应付了。”苏慕白忽然拉住我的手。“反正,她记恨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还以为他会好心帮我,让木兰彻底对我死心,却没想是我异想天开。心下愤然,气得手指发凉,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也太无耻了点。”
苏慕白看我脸上有了怒色,不来哄我,反加紧脚步,又来撩拨了两下。他握住我指着他的手,拉到他嘴边贴了一下,语调甚是柔情蜜意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该死,果然风流浪子不能惹。我被他这一句温润如水的声音,骚拨得心里奇痒难忍。
好在我定力还算不错,双手很抗拒地推了推他。“那就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