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走阴人的脚步，站在了院门口。
我伸手敲了敲门，过了很久才有人把门打开了。
一个脸上带着泪痕的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些嘶哑的问道：“你们找谁？”
我说：“我是看虚病的。”
女人一愣。
我又说：“我在外面望见宅子里阴多阳少，恐怕有白事，所以来看看。能进去说吗？”
女人立刻把我们让进去了。
院子里面，有个中年人坐在板凳上，正在扎花圈。
女人推了推那男人：“九江，有看虚病的先生来了，让人家给你看看吧。”
这个叫九江的男人看了我一眼，脱口而出：“这么年轻？”
我没理这话茬，直接问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是见过孔九泉了吧？”
男人立刻脸色大变。
这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我对他说：“你剩下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具体说说怎么回事吧。放心，我不收你钱。”
男人似乎挺谨慎，又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才打开了话匣子。
男人自称叫孔九江，是孔九泉的堂哥。
昨天晚上，孔九江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睁开眼睛一看，是孔九泉站在院子外面叫他。
孔九江就问，说你这么长时间不见，都去什么地方了。
孔九泉就说，在帮着别人做事。并且告诉孔九江，让他睡醒之后，赶快收拾东西，明天要带他去挣大钱。发工资都是几亿几亿的发。
当时孔九江听到这里，就觉得不对劲，虽然是在梦里，也觉得毛骨悚然的。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想起村里的传言来了，问孔九泉，说村里有些人临死的时候都看见他了，是不是真的。
孔九泉却不搭理这话茬，而是塞给了孔九泉一沓钱，说这是他这个月的工资，是不是特别多？
孔九江低头一看，手里面全是红票子。
但是当时在做梦，意识本来就不清楚，又看见这么多钱，顿时就有点鬼迷心窍，把持不住了。
孔九泉问：“三哥，明天你跟着我去挣大钱不？”
孔九江也没多想，连连点头，随口说道：“去，去。”
回答了这话，他就猛然惊醒了。
醒了之后，就觉得心里膈应，他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喝口水，结果只听见哗啦一声，有东西掉在地上了。
孔九江打开手电一看，差点吓尿了。
满床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