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政心中的愤怒何止是言语可以言明的。
“我等着你去动安和,”许是生了病,她的话语没有多少力气,但深意不减。
“我的招数已经扔出去了,有本事你就接。”
此时,不管徐启政如何动安隅,安隅有割腕自杀这个先机在前,足以让徐启政喝一壶,说是天家儿媳偷税漏税被抓住自杀也好,说是徐绍寒出轨被逼自杀也好,更甚是说天家难行无力自杀也好,都足以让徐家喝一壶。
“你以为我真拿你无能为力?”
“怎会?阁下是一国总统,有的是手段对付我。”
“割腕自杀?”徐启政冷笑了声,在那侧继续道:“安和律所高级合伙人因公私通,被抓现行,女方自杀未遂,安律师觉得这个标题如何?”
徐启政这话无疑是想将唐思和拉进来。
换言之,不管如何,一定要让安隅不好过。
安隅呢?
似是早就料想到徐启政会有这么一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那我就杀了何莞,让徐君珩上不了位。”
行至此,谁都不认输。
徐启政的权威被挑衅时就意味着他不会让这个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的人好过半分。
“徐家儿媳谋杀准儿媳,这样的新闻标题,阁下觉得如何?”
比心狠手辣,安隅从未输过。
而徐启政能赢吗?
不见得。
他肩负的东西太多,不如安隅那般洒脱。
说不要一切就不要一切。
屋外,徐绍寒靠在墙边,静静的听着安隅的话语声,未曾听见自家父亲的言语,但也能猜到一二。
这是一场家族斗争,一场家族之间的厮杀。
安隅收了电话,徐绍寒靠在门边抽完了一支烟,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再进去,见她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听闻声响,安隅缓缓撑开眼帘,望着徐绍寒。
好似此时,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找回自己是个妻子的意识,就这徐绍寒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水,望着他,低低浅浅问道:“伤势还好吗?”
“无碍。”
话语轻松,好似真的无碍。
他似是忘了林青海上午时分同他说伤口已经发炎了的话语。
“为什么要去管安鸿的事情?”
“因为他是你兄长,不管处于什么原因他支持了庞家,但我还是希他能活着。”
这句话里最为重要的应当就属那一句因为他是你的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