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怯生生问了一句:“你们不去看看?”
赵兴回答说:“他不想让我们看见,我们又哪能看得见。现在他一定正在给那些蛇补阴气,估计已经死了一部分了。”
“话说回来,这人弄这些蛇做什么用?”张工问赵兴。
赵兴也不知道具体目的,但还是说了可能得想法:“既然这人是个通阴之人,那能在冬天活动,而且阴气大盛的蛇群,对他来说就是无价之宝。他可以驱使蛇群做很多事情。”
张工哼了一声:“通阴的没一个好命,他巴巴地弄这些又什么用?还不是孤苦伶仃一个人活着。”
赵兴点头。之前北地见到的那个男孩,就在他的注视下,自杀了。这件事,陈振国并不知道。
男孩自杀之前犹豫着不敢下手,在一间租来的屋子里走来走去。赵兴把手伸过去,碰到他的胳膊,男孩吓得一躲。
赵兴收回手,无奈地看着他。
男孩在赵兴的目光里释然了。自杀之前他求了陈振国,陈振国没有答应;求了赵兴,赵兴也没有答应。
退啊退啊,终于无路可退了。
男孩求了最后一件事,赵兴答应了。
看见赵兴应允了,男孩拿出刀子毫不迟割了手腕,鲜血“汩汩”地流出来。男孩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放松。
随着男孩的生命一点点流逝,屋子里开始结起白霜,赵兴把手拢起来,看着男孩的眼神渐渐变得灰白。
快到天明,赵兴按照承诺,把男孩的身子扳正,用烛火烤了白霜,在他的背后用黑墨画了一张符,并且叮嘱他的家人不能火化。
此后,他的一家得保安康。
张工听了,说:“我不信扶阳子不知道这件事,他那么厉害,男孩的魂魄被收走的时候,他能不察觉?”
赵兴说:“无所谓了。扶阳子没说什么,就算默认了。活着苦,不如就走掉。”
学生在一边缩成一团,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赵兴和张工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第二天,学生缺课了。
赵兴和张工坐在草地上,看着外面人来人往。
到了晚上,陈振国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走进松树林。
赵兴想提醒一下,又觉得他敢走进来,总不会像自己和张工一样没有察觉。
陈振国朝张工打招呼:“张工,赵兴给你添麻烦了。”
张工拱手回话:“没有,没有。”
略过赵兴,陈振国直接朝那个学生走过去,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扫,抓了个东西攥在手心里。
学生颓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