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烨拉满一屋子人的仇恨还不自知，伸长了手从谢川那里拿过笔记本，翻到辅助数据那一页。
“乔萱0-11，姜超0-18，啧啧，可真惨，头都被打飞了吧？”蓝烨作为始作俑者，丝毫没有愧疚感。
“我还是不明白，”花宁一脸疑惑：“为什么一定要安排一队打青训？还特别交代要秦瑞针对姜超，就连乔萱也被打成这样，你就不怕把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心态打出问题来？”
“就是要把心态打出问题来才好，”蓝烨笑：“不到逼到极限，怎么知道一个人的心态够不够稳，能不能当职业选手。”
“用这种办法？”花宁皱眉，蓝烨总是不走寻常路。
“怎么可能只用这种办法，”蓝烨笑眯眯：“这只是开始，我还有后招。”
“……”花宁忽然有点同情起了姜超和乔萱。
蓝烨若有所思的弯着嘴角：“我开始有点期待明天的对抗赛了。”
开完会，谢川和萧正一个去训练，一个去训练别人，蓝烨则被花宁扣在会议室里。
花宁单手拿着平板撑桌面，一脸严肃认真地看蓝烨。
这倒是把蓝烨给看出了危机感――毕竟被人当菜市场按斤估价的猪肉的眼神看着，心里总是怪怪的。
蓝烨摆出笑容来：“有事？”
花宁扬眉：“昨天我把你回归的照片发到微博上正式官宣，今天早上就接到了几个商务恰接。”
“恰接……我的？”蓝烨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花宁翻开平板，语气平静：“艾康直播的负责人先打了电话，希望你能到那边开播，保底你说价，分成礼物你做主，时间可以再沟通；战灰直播的运营总监开了业内最高价买你独家；狮头直播的老板和蓝总有私交……说小时候抱过你？……要当面和你谈谈；辉星直播是我们战队的赞助商，今早电话说明年加大赞助金额，只要你签约辉星平台，除此之外还有一家直播、鸣声直播、红刃直播……”
“停！”蓝烨一个头八个大：“还没过年呢，你能别客串春晚报幕员吗？”
花宁这絮絮叨叨的架势，简直和春晚主持人念“……此外蒙牛集团、伊利集团、辉山乳业祝全国人民新年快乐……”有的一拼了。
花宁不为所动，公事公办：“战队的意思是希望你配合赞助，给辉星直播独家，具体合同可以再谈，价格上我也能替你争取最大。”
“不是……”蓝烨哭笑不得：“我没说要做直播啊，你这都开始罗列条款是什么意思？”
“直播为的是战队总体利益和知名度，你热度正高，这个时候开直播也算是对你的粉丝有个交代。”
“我还有粉丝呢？”蓝烨是个有AC数的人，他嘴太毒，仇人远比粉丝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