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她被事情的真相冲昏了头脑，怒气冲冲的走进审讯室，愤怒质问潘金莲。
“为什么要骗他？又为什么把他杀了？他连死前最后一刻都在想着你，还要让我听你的话，他那么好，你为什么就不喜欢他？”
潘金莲没想到柳湘南全都听到了。
她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不过愣了片刻以后，她又觉得正常。
路向北已经派人过来给她送“礼物”，在她说认罪的时候，又怎么不会过来旁听呢？
或许是因为之前一直被刻意遗忘的过去，被重新提起。
潘金莲就觉得她和柳玉成之间的过往，越来越清晰。
她也对柳湘南，多了一丝愧疚。
“我对不起你父亲。”
这时候审讯室的警员们，已经站起身，防备的看着柳湘南，担心盛怒之下的柳湘南，会动手打潘金莲。
路向北也随着柳湘南走了进来。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拉住了柳湘南的手，给她支撑和力量。
有路向北掌心的温度，柳湘南的怒气渐渐的平复。
只是眼底的恨意，却是化不开的浓墨。
“你……你的腿……”
潘金莲看着人高马大的路向北，一时间愣住了。
路向北知道潘金莲要说什么，“还要多谢潘女士为我找的妻子，她的八字真的很好，很旺我，因为她，我的腿好了。”
潘金莲有点大受震撼。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恨，会怨，可是现在，她竟然突然滋生了一丝庆幸。
这样，算不算她对柳湘南做了一件对的事情呢？
“对不起。”
她看向柳湘南：“我当时，脑子糊涂，被郑大林蛊惑了。”
“一句对不起有用吗？我爸爸就能活着回来吗？”
潘金莲沉默。
这个事实显而易见，就算她把命给赔了，柳玉成也是回不来的。
就在潘金莲觉得她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关上十几年牢时，审讯室的门外，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一脸震惊，惊恐，怨恨，失望，还有羞愧等等。
他明明什么话也没有说，可只是在那一站，却比任何审讯都要来的有力量。
那一瞬间，潘金莲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守，守泽？守泽……”
她颤抖的喊着他，可是郑守泽并没有像是从前那样，对着她展开了笑颜，而是一脸僵硬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