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宜贞与徐故还有联系?
为何自己不知?
鄢凌波背脊一僵,不安的感觉周身游走,霎时一身冷汗。
“小宝!”他厉声高唤,“备车!”
小宝闻声跑来,蓦地一怔:
“少爷又要出门?菜都上桌了,吃些再走吧。厨房做了少爷爱吃的芝麻核桃糕。”
“包上。”鄢凌波前脚已跨出门槛,“去晋阳侯府。”
又去晋阳侯府?!
小宝目瞪口呆,越发摸不着头脑。
“站着作甚?”鄢凌波蹙眉,“要我自己走着去?”
小宝一惊,忙道不敢,立刻跑去牵马车。
鄢凌波紧握云头手杖,掌心的汗越渍越多。
眼下的境况,能让徐故亲口道一声谢的,似乎也只有商会一事。
但宜贞怎会与此有牵扯?她还是个孩子啊!
这太荒唐了!
…………
酒足饭饱,梁宜贞与梁宜萱拍拍鼓胀的肚子,一人占个摇椅,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团扇。
“美味啊!”梁宜贞满意一笑,“可惜小弟与二哥被先生留下写功课,饭都吃不成!”
梁宜萱白她一眼。好好的,提什么梁南淮?!
又道:
“诶,你从前不是顶爱吃芝麻核桃糕么?今日倒没动。”
梁宜萱看着正收拾的饭桌,一面拿团扇戳她。
梁宜贞半眯着眼,一脸惬意,笑道:
“我换口味了呗。”
梁宜萱笑了两声,又打趣:
“何止换了口味,我看连脑子也换了!”
梁宜贞一怔。
虽是玩笑话,却让人莫名心虚。
“大姐胡说什么呢!”她讪讪,“我一向很机灵的。”
梁宜萱正吃茶,猛呛了几声:
“不要脸!”
她缓了几口气,又道:
“既然机灵,做几道题给我看看啊!春鸿会近了,咱们也该用心备考。”
说起“备考”二字,梁宜贞忽想起从前自己考鉴鸿司。
她猛地一个寒颤。
备考,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除了寻常书籍,更要紧的是历年考题。挑灯夜战是常事,废寝忘食也不在话下。
只可惜,自己分明考上,却为着下墓,白白放弃了入学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