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咽了咽喉头,一时尴尬万分。
梁宜贞笑笑: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待凌波哥,分明……”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一脸奸猾的笑。
逢春一瞬僵直,面色唰地绯红。她双手在袖中紧紧攒成拳,一句话也不敢说。
啪!
梁宜贞猛一拍床沿,撅着嘴:
“分明比待我忠心!”
逢春身子一颤,旋即松了口气。
小姐脑子里想的,原来是这个啊!真是吓死人!
她又绷起脸,方道:
“待主子的忠心与待小姐的忠心是一样的。若不是主子时时护着,虎狼环伺,小姐哪能这等悠闲?”
这样一说,倒也是。
既然晋阳侯府有危险的秘密,那自己总免不了置身险境。有个功夫高强的丫头,总能稳妥些。
虽不愿时时被人看着,但这条总归是更要紧。
梁宜贞讪讪撇嘴:
“那咱们打个商量,你别什么事都同凌波哥讲。他贵人事忙,别总烦他。”
虽知逢春答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梁宜贞还是勉强挤出个笑,尽管难看又尴尬。
“不行!”
逢春铁面正色,像个门神。
“小姐放心,这是老夫人应允的,况且逢春说的也不多。”她接着道,“不过是小姐的吃穿用度,每个时辰在院子里都干了些什么,夜里说了什么梦话,再无其他。”
再无其他?
这还少了么?
你逗我吧!
梁宜贞越听越惊讶,下巴都快落到地上。穗穗更是目瞪口呆,嘴里能塞下三个咸鸭蛋!
嗯,双黄的!
逢春依旧冷脸,道:
“不过今日起,就不用报给主子了。”
梁宜贞一愣。
善心大发放过她了?
逢春道:
“今日起,主子亲自照料。”
不经意间,却是微蹙一下眉头。
梁宜贞倒吸一口凉气,不提防,又猛被自己呛了两声。
“又着凉了么?关门关窗!”
一声轻斥,白影翩然入室内。
鄢凌波手握云头手杖,行动间,带起一股青草香气。
“再起两个炉子,添床棉被。”他道。
梁宜贞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