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御书房中,梁南渚独自端坐,将所有朝臣的求见都拒之门外。
腾子出来传话,看着跪了一地的朝臣,只蹙了蹙眉:
“你们不用找了,让去其他大殿跪着的大人们也起来吧,皇上就在御书房,不用跪得到处都是。”
赵大人抱拳道:
“沈侍卫,皇上这样躲着咱们是什么意思?总该出来见一见才是啊。”
腾子扶额:
“皇上何曾躲过你们?让我出来传口谕,便是告诉各位大人,皇上陛下就在御书房,并且就是不想见你们。”
赵大人一梗,朝臣们面面相觑,要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皇上若找借口不见,倒还能拆穿。可如今,人家明说了不想见,这可如何是好?
“沈侍卫,事关重大,烦请你再通传一声。事情,总是可以商量的。”
“皇上说了,没有商量的余地。”腾子语气刚硬,“皇上还说,让你们将心比心。若是强盗抢你家的钱杀你家的人,还让你们的夫人嫁过去,你们乐意?”
“这…”
“这什么这!”腾子转身,挥挥手,“快快散了吧。”
大门一关,又断了一点希望。有的大臣已跪不住,无奈坐在地上揉膝盖,有的捶着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咱们皇上平日里英明神武,做事果决,怎么偏偏到了长公主的事,便这等拖泥带水?!哎!”
“皇上哪里拖泥带水了?他可是明确告诉咱们不行!哼,什么都比不过安南长公主啊!”
“安南长公主本就患有寒毒,不适合做皇后。我看把她和亲嫁出去,倒是件好事。”
“说的也是。安南长公主坏主意多得很,说不定能将北蛮搅个天翻地覆,到时候不用出兵,北蛮怕是早亡了!”
“如此说来,皇上三番四次为她出格,还真是个祸水啊!”
灵天司的大臣听了半晌,喃喃道:
“这回你们还真说对了。”
他哼了一声,颇有怨气。
自打梁南渚登基,灵天司就不大受重视。年轻的帝王不信鬼神,灵天司的地位一落千丈。
“怎么?她真有问题?”
灵天司的大臣一撇嘴,颇是得意:
“当初皇上不顾子嗣绵延,执意要立身中寒毒的长公主为后,这不是惹怒了先祖么?!
你们想想,是不是自打长公主入宫,大楚就危机不断?先是前相爷造反,再是北蛮的攻打…
不怕告诉你们,长公主在一日,这大厨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