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茯苓半抱起姜素问,叫喊声震天,“你们为何要害姨娘?!”
她抬起脸,已涕泗横流,恶狠狠地瞪着梁宜贞:
“宜贞小姐,你与姨娘是有恩怨,可为何要害无辜的孩子?”
“还有你!王妃!”她又瞪向覃松松,“姨娘带你如亲妹妹一般,你为何要害她?你不过是嫉妒,就要害她么?!”
覃松松吓坏了,一脸不知所措。
她想要躲,可手腕却被姜素问死死拽着,只得不住发抖,半句话都说不出。
花园热闹,此时已围了一大圈人。丫头仆妇一个个窜着脑袋看热闹。
梁宜贞一晌回神,忙拉着逢春,低声道:
“她适才是故意撞上来。你先走,去请大夫来,薛神医的徒弟,你知道的。快去!”
逢春点头,刚要转身,只听茯苓道:
“不许走!你推了姨娘,不许跑!”
她指着逢春:
“快!拦住她!”
丫头仆妇们反应过来,一同扑上去。
逢春何曾把她们放在眼里?她右腿一扫,一个个纷纷倒地,哎哟连天。
“站住!”
正要走,只听一声怒喝,旋即是整齐的小跑声,一队府兵渐渐出现眼前。
抚顺王驾马跟在后面,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姜素问,忙滑下马,拨开人群踉跄冲来。
“素问妹妹!素问妹妹!”
逢春收回目光,脚还没抬起,几把长枪已抵上她的脖子。
只见抚顺王黑着脸红着眼,横抱起姜素问:
“今日在场的,谁都不许走!”
覃松松吓得腿软,撑着假山起身,无助地望着抚顺王:
“小胖子,姜师姐…她是怎么了?”
抚顺王一眼凶光扫过,朝她心口猛踹一脚:
“自己干的好事,装什么装?!”
说罢抱着姜素问就朝屋里冲,又怒道:
“愣着作甚?!请大夫!”
一个府兵应声,忙驾马而去。
其余的,凶光毕露,长枪凌冽,对准了梁宜贞她们,半步也不敢上前。
覃松松只缩在一旁哭,呜呜咽咽,又不敢哭大声。
“小姐,眼下该如何?”逢春低声道。
梁宜贞拉着她朝后退:
“既来之则安之。眼下,咱们需得识时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