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子软绵绵,人跟着弹了两下。
梁宜贞压在他身上,四目相对,双双愣然。
女孩子的曲线贴着他身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火,又窜出丝丝火苗。一点一点烧他的心。
一时屏息,竟不能动弹。
梁宜贞却嘴角一勾,趁他不备就要起身看床脚。
梁南渚瞬间回神,双臂下意识一环,锁住女孩子纤细腰身。
“不许看!”
梁宜贞鼓胀腮帮,不停扭身子:
“放开我!一定有东西!”
“没有!”梁南渚不自主提高声音,面颊脖颈皆绯红。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梁宜贞凝他半晌,忽一个机灵,旋即狡黠一笑:
“没有东西…别是有人吧?”
她下巴抵上他胸膛,轩眉:
“金屋藏娇?”
“藏你妹!”他白她一眼。
“我又不用藏。”梁宜贞手腕轻动,拍拍他胸膛,“放心,我不会告诉家里。是不是昨夜哪个婢女?我见有几个还挺好看的。”
梁南渚只黑着一张脸不说话,火气不断积压,随时可能爆发。
“咦――”梁宜贞又嫌弃看他,缩脖子,“不会不止一个吧?大哥啊…你还真是…”
话音未落,梁南渚忍无可忍,一个翻身将她死死压住。
“小白眼狼,你长本事了啊!”他盯着她,睫毛都噌噌冒火。
这祸害,没心没肺!
自己想她想得坐立难安,她却一脸八卦猜他藏女人!
果然只是自己傻乎乎动了心思。还好没头脑一热说些什么,否则岂不被她笑死?!
“恼羞成怒啊。”梁宜贞玩味看他,忽咯咯笑起来,“大哥真可爱。”
可爱?!
梁南渚差些背过气。
老子不是可爱,是眼瞎!看上这么个没心肝的白眼狼,多少罪都不够自己受的!
他兀自气恼,梁宜贞却笑得更欢:
“床下的姐姐…们,出来吧,妹妹不会打小报告。”
又看向梁南渚:
“大哥可要对人家负责啊。”
梁南渚一口气堵住,话都说不利索,猛一把扣住她手腕。
“老子看你是寒毒复发,冻坏脑子了吧!”他瞪她,“需要解毒!”
解毒…
在崇德太子墓中,他那样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