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人一惊,像是被捉赃的贼。
梁宜贞目光闪烁,看向别处:
“说谁谁心里清楚。”
嘎吱。
话音未落,门被推开。
“我还真不清楚。”梁南渚冷语。
他大摇大摆走进来,就像出入自家卧房一般,还四处打量。
梁宜贞窝火,正要上前阻拦,忽而一顿,又缓缓坐下。
她靠着床框,晃着足尖:
“哟,私闯女子闺房啊。”
梁南渚不语,依旧负手打量,目光在空碗碟上顿了顿。
“怎么不说话?这会子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梁宜贞哼笑,“心虚了吧?”
梁南渚在案前坐下,目光凝向她。
梁宜贞面色一滞,向后缩了缩:
“你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啊。”
他扯扯嘴角:
“美人?还真没见着。”
梁宜贞一梗:
“那你去别的地方见美人啊。自大狂,出去!”
梁南渚不动。
他是要耍赖啊…
梁宜贞嗤一声,谁还不会?
她眯了眯眼:
“你再不走,我就喊非礼!”
梁南渚方起身,却并非往门外去,而是朝她来。
一步…一步…
高大的身躯投下影子,渐渐压迫。
梁宜贞猛抓紧床沿,一口气提到嗓子眼。他又要干什么?!
他渐行渐近,手伸入胸膛。
梁宜贞的脸唰一下红了。想起从前种种,整个人发烧似的。
“你别过来啊!”她咽了咽喉头,“我还在生气呢!你你你…再过来,我真喊非礼了啊!”
她提起一口气:
“非――”
“我不会用。”
梁南渚淡淡打断,白瓷药罐举在眼前。胸口掏出的正是它,还散发着青草气息。
梁宜贞愣住。
躲在角落的穗穗探出头:
“这不是小姐晨间捣的明目草么?你抢去了啊?”
梁南渚余光扫过,穗穗瞬间又怂了。
梁宜贞一把夺过药罐,塞在枕头下:
“那就别用。反正也不是给你的!”
她背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