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梁宜贞拉了长长的尾音,“宜贞一定好好学,定不辜负大哥的心意。”
说罢,她捧起他的手,淋了些水,徒手轻轻擦拭,再没狠狠搓。
水波荡漾,晕开一圈一圈水纹。
梁南渚正要开口奚落,忽觉手背痒痒的。
低头看去,面色一滞:
“不是叫你摸!”
他黑着脸一把抽回,在手巾上蹭两下,骤然起身。
梁宜贞讪讪,望着洗手盆嘟哝:
“上回洗衣服不认真,你要罚我;这回人家好好洗,你又不乐意。”
梁南渚睨她:
“你在不满?”
“不是不是。”梁宜贞忙摆手,嘿嘿两声,“我是说,我们如何操练呢?就在家么?”
“去郊外。”他道,又问,“我记得你会骑马。”
梁宜贞点头。从前下墓,几乎每日骑马。难得啊…有项自己擅长的。
“很好,马车省了。”梁南渚已然举步,“先练骑马,你我一起骑到郊外去。”
打马郊外啊。
蓝天白云青青草,还有大哥这个美人在侧。梁宜贞霎时兴奋,忙两三步跟上。
只是,待她上了马才知道…
什么打马闲情,美景美人,全都是梁南渚挖的坑!
她总算知道,什么叫“你我一起骑”。不是同乘一骑,也不是他护着你行马。
而是他死命地跑,你就得在后面死命地追!
一路尘土飞扬,方至郊外。
川宁多竹,此处也不例外。竹林成阵,竹叶飒飒,清风自来。
梁南渚跑得酣畅淋漓,汗液顺着下颌轮廓滴落,比平日更见男子气概。
梁宜贞已然摊了,趴在马脖子上侧枕着头,小脸微微泛红,轻轻喘息。
这不是操练,简直是玩命!
“这不是操练。”梁南渚取出汗巾擦汗。
梁宜贞一动不动,只身子微抖,呵呵两声。
您老也知道没这样操练的啊!
“真正的操练现在开始。”梁南渚负手看她,“下来。”
梁宜贞震惊,从手臂中露出两个眼睛:
“能歇歇么?”
“凶徒会让你歇?”梁南渚一脸严肃,“不要逼我动手啊。”
梁宜贞一把捂住后颈,翻身就下来:
“你说了算。”
看她站得笔直,梁南渚轻笑,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