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这位堕落的黑暗天使,正懒散的支起头,用一只手解开我的外套,像伊甸园里诱惑夏娃的蛇。
我双手捂住他散发诱惑光芒的紫水晶上:“你找到摩柯末的踪迹了吗?”就算摩柯末的名字已经成为我和他之间的禁忌,我也不得不先拿出作为挡箭牌,要不然今晚上非被他折磨到骨头散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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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下我的手,握在手中,跟着倒在了我的身上,像是瞬间被抽走了骨头的人,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瑟琳,别离开我。”他突然抱住我,神情有几分痛苦,“我不可以再失去你!”
“不会的!不会的!”我拍拍他的背,任由他疯狂的撕扯我的衣服。
大汗淋漓之后,我从被子里冒出头来,仰头看着疲倦至极后终于沉沉睡去的男人,抚摸上他被我描画过无数次的眉眼,仿佛看不够似的。
摩柯末随时都像个鬼魅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我和他都处于这样的恐惧包围中,担心着随时有天会被迫分开。
沙赫啊!我们都是画地为牢的傻瓜啊!
惩罚别人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
无形的枷锁,将我们几个人的命运牢牢捆绑在了一起。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我珍惜与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期盼着命运向我宣判的那一刻。
翻身,我面向精美细腻的穹顶,看着上空的溢美华彩,绚丽夺目。
每每午夜梦回,我都感觉眼前一切都是虚幻,一觉梦醒又会回到现代,坐在空白的房间,与你隔着千年时空无法对望。
想到这里,我贴在沙赫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用力地使劲全身力气抱住他,才能感到踏实。
我又何尝不想说,沙赫,我不敢也不愿再失去你。
好不容易排解开阻碍,解除开误会,摩柯末现在到底躲在哪里呢?
我一想到他,心时时刻刻都悬着,如同踩不到地面,心里难以得到安定。
……
要想得到神明指引的信众齐聚在火神宫外。
浓雾笼罩宫殿门前的一潭青碧的莲池,池水上平铺波斯与埃及特有的睡莲,刚冒出头来的花苞全都是淡蓝色,让我仿佛来到了某个中国古代的庭院内。
莲花池边有一颗与宫殿比肩而立的巨大橡树,据说火神宫的修行者还没有下山时,平时都会围坐在橡树旁,念诵经文。
风吹动树梢,发出的沙沙声,都会被人当做神明对世人的叹息。
一只鸟不经意停下来,或许也拥有某种晦涩谜题,等待修行者们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