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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郁金香(十五)

雪花儿再忍不住,高声道:“华许安你在说什么呢?此刻我坐在这里,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吗?我不放弃,我不知道能像我这样为爱付出的女人能有几个?”

华许安似乎知道自己会面对这样的质问,并没有因为雪花儿的插话而打乱自己的节奏,继续说道:“如果是吃吃,我说听我把话说完,那她一定会听我把话说完的。其实吃吃不单对我这样,她愿意倾听任何人说话。我想,这是性格使然罢。明白了这点之后,我才开始反思起自己的问题来。如果当初,我真的多花点心思和时间,和吃吃好好谈谈,我相信她能理解我并且会改变的――至少,会有所顾忌,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说到这里,华许安把脸埋进掌心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雪花儿看上去非常生气,生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直到华许安把头抬起来,她把双手抱在胸前,扬起下巴盯着华许安,那神情仿佛是在告诉华许安:“说吧,我倒要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好的来?”

华许安没有退缩,看着雪花儿,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到来。你的到来让我很真实的看到了梦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刚才我对你说看见你的时候我只有惊没有喜并不是我事先就想好的。这么多年你都没跟我联系,我怎么也不可能预料得到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只有惊没有喜就是我当时的心理感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当知道你的来意后,我还是挺激动的,便带着你去了我和吃吃的家。一晃五年,我的生活一再遭遇变故,我虽然是个男人,但随时装坚强很累的,我也需要温暖和安慰。可是,你似乎对我家里的一切都看不顺眼。扔了吃吃的拖鞋,做了一顿很难吃的晚餐。不仅如此,还要求我对你的每一个行为甚至每一句都表示赞赏。可是雪花儿,我那时刚刚死了妻子和儿子。我并不要求你感到难过,但至少你应该关心一下我的感受吧,可我看来看去却发觉,你认为我应该和你是一样的心情――你很大度的原谅了我已经结婚这个事实,我就应该对你心存感激,要加倍的对你好。至于死去的妻儿……不是都过去了吗?大学毕业你和我分手的时候,我只知道你爱一座城市比爱我更多些。而再一次见到你,我第一次开始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

雪花儿想了想,说:“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你是怎么追我的吗?刚入学没几天,不知道是谁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雪花儿’,说我随时冷冰冰的。我听了之后反倒挺喜欢的。雪花儿有什么不好?又漂亮又干净,而且都是从天上飘下来的。可你偏偏给我发来条短信,说什么‘即便你是雪花儿,我也要把你化掉。记得吗?我姓华。’姓华很了不起吗?我又好气又好笑,便回复你‘为了不辜负你的姓,建议你去南极追企鹅,白痴。’我既然叫了你白痴,再想不到你还会继续纠缠我。可是没过几天,你居然又来了,发短信说‘为了你,我就当一阵风吧。好风凭借力,送雪花儿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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