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雎用力深呼吸三次，才压下满腔怨怼，“我可告诉你，你体内的黑暗力量还未完全炼化，稍安勿躁，以免爆体！”
听到爆体两个字，阁主大人瞬间幽怨了。
她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费尽心机才晋升到宗师，怎么现在又开始整她了？
“你在说笑吧？我告诉你啊小混蛋，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受！”北棠死死咬着唇瓣，小脸上满是汗水，声音陡然拔高许多。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约莫过了五分钟，小凤雎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唉，黑暗法师不是那么好玩的，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北棠真想一口吞了凤大爷，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跟她卖关子。
小凤雎偷偷奸笑两声，严肃道，“一，放弃晋升黑暗法师，这样能保住你这条小命，但代价是你所有的修炼都将减半。”
北棠吊死鬼似得吐吐舌头，“你妹啊，减半了我还怎么去找我男人？”
“我男人”三个大字顿时吓了小凤雎一跳，小小的身子抖了抖，疑道，“你男人？你哪个男人？”
“蠢！老子还有几个男人？当然是轻尘美人啦！”北棠快要被这个小恶魔气死了，这不明摆着明知故问嘛。
小凤雎模棱两可的“哦”了一声，呐呐道，“我以为你要去找拓跋那个傻小子……”
“滚！”北棠一声咆哮，再次吓得凤大爷抖了抖。
“好吧好吧，那我们来说第二个选择。”小凤雎说完，突然扬起小下巴一副傲娇十足的小模样，“继续冲击黑暗法师，炼化你体内所有的黑暗力量，成，则一跃为史上第一位黑暗法师，不成，则功亏一篑走火入魔成为废人！路就摆在你面前，不成功，便成魔，你自己选！”
一番话说完，小凤雎闭上小嘴，安静的坐了下来。
虽然他很希望自己的契约者能晋升黑暗法师，那样重振他法师一脉的胜算会大许多，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决定尊重她的选择。
北棠眨眨眼，突然有那么一两秒忘记了疼痛，脑袋嗡嗡作响，乱成了一团。
不成功便成魔，她第一个念头是，如果她成魔了，她的轻尘怎么办？
如果轻尘在另一个世界等着她，迟迟见不到她会不会伤心？
他那么美好，不该让他伤心的。
北棠咬咬牙，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让她退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拼了！
“怎么冲击，你说吧！”她忍着疼痛闭上了眼睛，心却反而变得异常平静下来。
闻言，小凤雎震了震，眼眶隐隐有些发红，吸吸小鼻子小声道，“你真的想好了，其实你不用为我牺牲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