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真是谢谢你了。我还真怕被夜苍穹看穿了……”
池小语叹了一口气，双手支在身后靠在墙壁上。
望着小乖，想象着小丫头长大成年之后嫁人的场面。
她能够等到那一天吗？
韩怡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即便是你不交待，我也不会说出真相的。不过，你真的打算一个人承担吗？”
池小语侧过头，俏皮地笑着，灯光柔和地打在她的脸上，眸光清澈执著。
“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如果先死的话，我临死之前还有人照顾，可以安乐地死在他的怀里，我这一辈子就圆美了。可是，如果他先死的话，我一个人就要孤独地面对着下半生。所以，你说我的想法是不是很自私？”
“你这傻女人，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他若真有一天不在了，你还有儿女双全……而且，你若真的要先死，我相信你也不会死在他面前的。你没有那个勇气看他绝望的神情，我也相信，你要是真走了，他也活不长的。”
这么些年，韩怡总算是看透了。
夜苍穹与池小语的爱情。
那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缺一个少一个都不行的。
“呵呵！”
池小语轻淡地笑了两声。
“或许，在我的血没有用干之前，他的病好了呢！”
希望总是要有的，万一哪天就实现了呢？
两个人在这里窃窃私语着。
两小丫头在哪边玩得不亦乐乎的。
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人在说什么。
大人的世界小孩子永远不懂。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他会看懂了那些药物名字！”
“这个你可以放心，有些我都看不懂，他不会懂的！”韩怡说着，突然笑了出来。
池小语笑着，突然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一抹担忧的神色浮上唇角。
“这些天，他有些改变了……”
“什么改变？”
“算了，不说了，你看着孩子，我出去一下吧！”
池小语推开门走出来。
走廊的尽头，书房的灯还亮着，池小语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书房的门就这样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夜苍穹背对着她，就这样临窗而立，优雅矜贵之后透着一种遗世的孤单。
是的，他看起来缺少了一些什么。
一个王者，落入人间之后的平凡寂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