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川和杜海来到剧组拍摄现场，大胡子胡导正在冲着几个演员发脾气：“你们都干什么吃的？电影学院书都是白念的？几句台词拍了十多遍都不过，胶片不是钱呀？”
几个挨骂的演员面面相觑，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等到胡导骂累了，挥挥手让那几个演员接着去背台词，杜海捧着一个水杯走了过去，道：“胡导，您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胡导喝了一口水，道：“小杜，找到替身演员没？”
杜海一指肖川道：“找到了，这是我同学肖川，央戏毕业的高材生，他……”
没等杜海介绍完，胡导一摆手，道：“好了，让他换衣服，上妆，抓紧时间拍吧，一天费用太高，每分钟都是烧钱，我们等不起。”
杜海不敢墨迹，领肖川换好衣服，上了妆。
衣服是破破烂烂的，化妆师还向肖川脸上涂抹了些东西，显然是一个受伤的武士形象。
肖川手持长枪和一个演员对打，当然是拍的他背面，挨了好几棍，最后被对方一棍打倒。
连续拍了三次，第四次终于过关了。
虽然道具是橡胶棍，不过打在身上也是很疼的。
肖川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解开衣服看了一下，有些地方都红肿了。
“没事吧？”
“没事，比小时候我爸打得轻多了。”
杜海拿了一瓶水，递给肖川。
“习惯就好了，别说龙套、替身演员，就是大腕直接对戏，有的也是真下手，特别是不熟悉的，或者有矛盾的，下手特别黑。”
“我明白，头几天媒体还报道说有一个当红小生到香江发展，和一个明星拍武打戏时，对方用的是真武器，一场戏下来，胳膊都肿了。”
“强龙碰上地头蛇，先给你一个下马威呗。”
正在这时，胡导喊道：“小杜，你过来一下。”
“川哥，你先歇着，我去看看啥事。”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杜海过了一会儿回来，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
“马术替身演员受伤了，胡导让我去找一个顶替，我身边哪有会骑马的呀？”
“哈哈哈，小海，不用愁，我能找到。”
“在哪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会骑马。”
“川哥，别开玩笑了，咱们同学四年，我怎么不知道你会骑马？”
“小时候在农村骑过。”
“那能一样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马术替身演员得经过系统训练，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