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月听不懂秦楚默的话，不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只能避开话题继续哄：“墨儿闭上眼睛睡一觉，起来就不会难受了。母妃会一直陪着你！”
“真的吗？”
秦楚默很高兴，咧开唇，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此时倒真像只有五岁。
“那母妃您能不能帮墨儿揉揉胸口？”
这……
当然不能！
她一点也不想占秦楚默的便宜，可趁人迷糊揉人胸口，不是占便宜又是什么。
“墨儿就知道，母妃不喜欢墨儿了。母妃嫌墨儿脏。”秦楚默自卑的收回手，缩着身子，把脸用胳膊挡住。
齐静月不理解，秦楚默怎么会认为他的母妃觉得自己脏？
天下应该很少有母亲会嫌弃自己孩子脏的吧。
从开始到现在，秦楚默给她的信息，就一直求他的母妃别抛弃他。
还有秦楚默提到舅舅通敌叛国，这让她联想到，秦楚默在说谢庸时的恨铁不成钢。
眼前这一国皇子，身上肯定藏着许多秘密，也不像表面活得那么风光。
鬼使神差，齐静月起了偷窥秘密的心思：“墨儿……你为何会认为，母妃觉得你脏？”
闻言用胳膊遮住脸的男人，胳膊一点点移开，又将脸重新露了出来。他那双琉璃的眼，胆怯又受伤地看着齐静月。
“是母妃自己说的啊，您说墨儿身上流着父皇的血。父皇杀了舅舅一家，是您的仇人。墨儿也是仇人之子。”
“母妃，您这么问是不是又喜欢墨儿，不讨厌墨儿了。”
秦楚默的话让齐静月久久不能平静。
一个母亲说自己的儿子是仇人之子，这对孩子来说该是多大的伤害。
对一个母亲来说，何尝不是痛苦。
在爹不疼，娘不爱的环境下长大，难怪秦楚默会养成阴晴不定的性子。
齐静月心生不忍，顺着秦楚默的话道：“对，母妃喜欢墨儿了。墨儿这么乖，母妃又怎么可能舍得讨厌你！”
“真的吗？”秦楚默脸上充满惊喜。
“当然。”齐静月重重地点头：“现在听话闭上眼睛，母妃会更喜欢你。”
“嗯嗯！”
秦楚默乖巧地点头，闭上了眼。刚闭上，又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点点伸手过来，渴望地问：“母妃，墨儿能不能拉着您的手睡觉！”
他的眼神就是娃娃对母亲的渴望，纯粹不掺任何杂质，很难让人拒绝。
齐静月犹豫了下，把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