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槐刚下来,白松就死命地踩着马镫爬了上去。
他才十二岁,身体轻巧,这匹小红马跟他正合适,即使动作粗鲁了些,也没引起小红马的挣扎。
“驾!”白松在马上装腔作势地道。
沥川在底下牵着马缰,他的体型比马小得多,却能控制住马儿,不让它乱动。
“你们骑马的方式错了,会摔跤的。”沥川提醒道。
白槐立即对三弟道:“白松下来,玩一下就可以了。”
“哦。”白松应了声,在马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念念不舍地爬下马。
白松拾起菜篮子,说道:“走了。”
沥川好奇地盯着菜篮子,从里头拿了几根草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你们挖这个干嘛?”沥川问道。
白松道:“吃的,我们带的菜吃完了,只能挖野菜吃。”
“吃的?”沥川睁圆了眼睛,抹了抹草根上的泥土,放进了嘴里。
嚼了两下,他就把嘴里的东西吐了。
“好硬。”
“哈哈!刚吃是吃不惯,炒熟了多吃两顿,就觉得不错了。”白槐道。
沥川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三个人回到白家。
沥川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小房子,白槐从他手里接过缰绳,将马拴在门口的一颗大树下,道:“进去吧。”
说着,白槐朝屋里大喊了一声:“爹!娘!我们回来了!”
沥川跟着他们走进堂屋,敏锐的察觉,这两个舅舅跨进大门,脸上的欢乐就淡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挖够了吗?”后院传来白柳氏的总是充满戾气的大嗓门。
白槐提着篮子走进后院,妇人的骂声气焰更旺了。
“才这么点,够你吃还是够亮亮吃?再去挖!”
白柳氏正说着,看到一个漂亮的男童从自家堂屋走到院子,愣愣地问道:“这谁家孩子?长得真标志。”
白松兴奋地介绍道:“娘!这是姐的儿子!”
白柳氏的脸僵住了,她刚在女儿面前信誓旦旦的说她是个下不出蛋的老母鸡,不到一个时辰,白珊珊的儿子就出现在她面前,她脸上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发烫。
自己的外孙穿着华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而她本人呢?还是泥腿子。
都是同样的血脉,为什么生活如此大的差距?
白柳氏心里极度不平衡,目光不善地上下扫视曲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