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哦，不对，娘娘，请您原谅小人们的失言。”
顾梦满意地抬头，周围人群在楚王来时就已四散，远处的马车也调转车头，走了。
顾梦看了夜子陵一眼，牵着萧长雍的手转身离开。
那凉薄的目光让夜子陵脸色沉了沉。
不知为何，他有些不习惯。
明明之前的顾若初满心满眼都是他，可现在，她的眼里只有萧长雍。
这个可能，让他的心情越发烦躁，都忘记了去想为什么萧长雍会那么容易就放了林家人。
*
走得够远了，顾梦才停了下来。
她想抽回手，可是少年抓得紧紧的。
抬眸，发现眼前的少年正紧紧蹙着眉头，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直勾勾地盯着她。
顾梦摘下他的面具，少年很安静，可是从他的眼里，她似是看到一颗纯真的心被碾碎。
她忽然后悔了。
后悔那么容易放了林家人。
“对不起。”她抬手，抱住他，声音哑了下去，“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下次不会了。”
少年怔了下，那双受伤的眼睛里，好像有些细碎的微光。
“姐姐，”他的手忽然收得很紧，脸颊挨着她的脸颊，声音很轻。
顾梦感觉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一刻，她的心就像被一把大手紧紧攥了起来。
*
林萱儿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悄悄去了甘泉宫。
甘泉宫和之前变了许多，宫人们之前只敢悄悄躲在外面侯着，如今，都敢在殿里移动了。
她偷偷让人找了个宫女，问了皇上的踪迹。
宫女不敢说。
林萱儿的心便往下一沉。
如果萧长雍在宫里，宫女不应该是这样。
“怎么办？”她急得不行，“顾若初好像看见本宫了，如果她知道是本宫指使的，定要找本宫算账。”
她身后贴心的陪嫁宫女沉默了片刻，附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样……不太好吧？”林萱儿脸上闪过犹豫。
“娘娘，不这样做，她回来，您该如何自处？”
林萱儿揪了揪绢帕，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去办吧，务必办得隐秘一点。”
*
顾梦带着萧长雍转了一圈也没在街上买到什么好宝剑，偶然听说有家拍卖行，正好拍卖一把宝剑，便带着萧长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