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阳千劝万劝下，伊泽瑞尔才极不情愿地用头巾遮住了他那夺目的金发。
把剩下那辆车里的黄金和宝石平均分到其他两辆车中，牧阳和伊泽瑞尔赶着骆驼就出发了。
突然间增加了将近一半的重量，那两匹骆驼的步子变得吃力起来，车轮在黄沙上轧出两排深深的车辙。
果然，那群把守关卡的诺克萨斯士兵远远看到他们之后，自觉让开了道路。
两人走过关卡的时候，那些士兵更是一句话都没问，直接放行。
牧阳预先准备好的几套说辞都浪费了。
夜色渐浓，卑尔居恩夜晚的街道也是空荡荡的，除了偶尔会有几名诺克萨斯士兵结队走过，其他和维考拉无异。
“看到了吗？牧助手，你看到了吗？”
“那些士兵脸上的表情，他们在畏惧我们！”
两人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巷拐角，控制骆驼停下，憋了一路的伊泽瑞尔火急火燎地摘下头巾，跳到牧阳面前说道。
“我看到了，这些运送猛犸羊毛的人的身份可能比想象的还要特殊。”
“不过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这两车东西该怎么办？”
牧阳点了点头对伊泽瑞尔说道。
“看你这满脸犯愁的样子，你该不会觉得我是想把这些东西都带回皮尔特沃夫吧？”
“卑尔居恩的黑市可是全瓦洛兰有名的，他们可不在乎这些东西的来源。”
“就算我把斯维因的脑袋摘下来，那些黑心商人也照收不误。”
“不过有几件东西我得留下。”
说着，伊泽瑞尔又一脚踹开车门。
在寂静的黑暗中，这突如其来的哐当声显得无比刺耳。牧阳不由看向巷子外，生怕引来巡逻的士兵。
“这是古恕瑞玛将军瑟塔卡的塑像，传说她是恕瑞玛第一位女飞升者。”
“这么完整的塑像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果我把这个带回皮城，探险家公会的那些老家伙肯定会抢破头皮！”
“还有这块蓝宝石，它跟拉克丝眼睛的颜色简直是绝配！”
“这个花瓶也是……”
伊泽瑞尔倒空了一个原本装猛犸羊毛的麻袋，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装着各式古董，那速度简直飞快。
“而且我也不准备乘坐官方的渡船去皮尔特沃夫，黑市里随处能找到敢独自一人穿越海峡的渔夫。”
“那种又大又破的渡船你坐一次就不会想再坐第二次，我的秀发可经不起折磨。”
说到一半，伊泽瑞尔又拿出那个装着润发乳的小罐子，想要整理他的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