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沾着的雪因为体温，逐渐融化，顺着他的鼻梁滴落在屏幕上，青柠近距离看到的那双漆黑的眸子，就像琥珀一样莹莹地闪着水光，“喂……说啊，你是柠檬吗？”
他不厌其烦地说着，极力地想要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声音，沙哑得厉害。
一瞬间，青柠的鼻子泛酸，眼眶也红了一圈。
“说话……”见她不说话，尹司曜一脸焦急，伸出手指来戳屏幕，“喂，说话！”
青柠终于忍不住了，哽着声音开口，“嗯，是我。”
“真的是你……”
尹司曜醺醺然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小孩子受到委屈时的呜咽声，“柠檬……我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青柠的眼眶更红了。
她当然知道。
因为，她也同样地想着他……
她看到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大衣，脖子上围着她送他的那条灰色的围巾，织得真不算好看，可他每次出门都会戴着。
定了定心神，青柠跟他对视着，“尹司曜，你喝酒了是不是？喝了多少？”
“不知道……很多吧。”
“你……”青柠咬了咬唇，“我走之前不是告诉过你，要你好好珍惜自己吗？为什么你要这样？”
“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要去喝酒？！”
他到底把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尹司曜迷离的眸子几乎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就怕自己一眨眼，她就会从自己面前消失不见。
“我在想……喝醉了，是不是就不会想你了？”
“你以为喝醉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青柠拨高了声音，“我跟你说哦，要是你再这样，喝这么多酒，我就……”
“就怎么样？”
尹司曜紧盯着她，语气里满是期待。
“我就跟你一起喝！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青柠说着，举着手机走出房间，来到楼下的吧台，随手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烈酒，“呐，这儿的酒多的是呢。要是你不信，尽可以试试。”
看到她身后一柜子的酒，尹司曜的瞳孔骤然紧缩，“柠檬，你敢喝试试看？”
青柠好像没听到，径自找到开瓶器，将酒给打开了。
尹司曜死死瞪着她，见她真的要往杯子里倒酒，他焦急道，“好，我答应你，不喝了行不行？你也不准喝！”
青柠挑眉，“为什么不准喝？”
“你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