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睁着小鹿一般湿漉的眼睛，怯怯地看着自己，宫灿终究是心软了。
他捧住她的小脸，用诱哄的声音道，“乖，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所表现的，都是假象？”
“因为……因为……”唐软软突然低下头，两只小手捂着脸就哭了起来，“因为我不能确定，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宫灿愣了愣。
不能确定？
难道，他真的表现得不够明显？
他捧起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不哭了，是我的错。”
“我一直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做得够好的了。原来，还远远不够……”
“……”
唐软软一边呆呆地看着他，一边抽噎着，鼻子红红的。
“软软，抱歉，是我不够好。别哭了，嗯？”
她一哭，他整颗心都乱了。
唐软软吸了吸鼻子，忽然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伸手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直视着他那双好看的棕褐色眸子。
然后，鼓起勇气问，“宫灿……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宫灿一怔。
没想到，她会主动问出口。
他拭去她脸上闪亮的泪痕，眼神恢复了平时看着她时的那种柔软，“这还用问吗？”
唐软软并不满意这个答案，追问道，“你回答我，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宫灿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毫不迟疑道，“喜欢。”
他弯起薄唇，朝她笑了笑，“软软，我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有我那么深地喜欢你。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以至于，已经变成了我的一个习惯，还是改不掉的那种，你懂么？”
他的声音特别轻柔，就像是春天细碎的樱花，一瓣一瓣覆盖住她的脸。
安静……
安静……
唐软软咬住唇，眼里滚动着水光，“真的吗？”
宫灿将她的小脑袋摁在自己胸口，尖削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软软，我喜欢你。就算总是得不到你的回应，我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喜欢你……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哪怕是让我为了你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他说的话，似乎带着一种天然的说服力。
让人没办法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唐软软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真的能够感觉到，他有多喜欢她。
可那天在包厢，她亲耳听到的话，难道是她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