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惨白着脸，捂着腹部坐在椅子上，然后让宁柠替她冲了一杯红糖水：“流了点血，我得补补。”
宁柠将冲好的红糖水递给玉珂，脑子里还在思考马丽华母女俩的照片究竟是被谁取走的？
“你怎么发现的？”不得不说，玉珂的确有点本事，这件事她毫无察觉，照片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是谁发现了照片的存在。
负责洗照片的是四月社的成员，这三年里她暗中接济不少有潜力的落魄人才组建了四月社，这群人对她极为忠心，根本不会出卖她。
“我去九华路臻臻相馆取比赛拍的相片，听到两个男人在相馆里说行话，觉得奇怪就留意了下，结果发现他们说的是你。”玉珂一脸恨恨的说道：“戴帽子那个警觉心很强，出门就不见踪影了。妈的，大黑真不是个东西，老娘这么娇弱的花骨朵也下得去手，呸，活该去见阎王。”
说实话，宁柠对玉珂这个举动很意外。
她以为玉珂哪怕答应自己也只不过是敷衍，但没想到她竟是不惜拼上命。
有一种人是坏在脸上好在心里，玉珂大概就是这种人。
“好好休息，明晚救人的事我安排其他人去。”
玉珂将杯子重重一放，‘腾’地一声站起来，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对宁柠说道：“你这是瞧不起我了？我可告诉你我玉魔魔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别说被捅一刀子，就他妈在来几刀子，明天这人我照旧能给你带出来！”
玉馍馍？
宁柠哭笑不得，这个玉珂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先前那些小算计去哪了？敢情虚幌子一个。
“不是这个意思。”她还是不放心，不过嘴上就让玉珂占着便宜去吧，私下她在安排其他人就是了。
玉珂哼了两声，“甭给老娘废话，明天照旧。好了好了，人你看也看了，赶紧给老娘走人，我要好好睡一觉。”
宁柠扶额，这么楚楚可怜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出口成脏，真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你好好休息，我去一趟张公馆。”
玉珂敛了神，定定看着宁柠，说道：“其实你不用担心苏清颜，张思然不会对她怎么样的。那个人，为了苏清颜可以连命都不要。”
宁柠凝眸看她，问道：“当初给你透露船上有陷阱的人是苏清颜吧？”
玉珂没有否认，点头道：“苏清颜喜欢陆帅全知州人都知道，唯独陆帅不知道。张思然大概是故意透漏给她的，不然你以为我这么能耐呢！”
宁柠有点不懂了，“你继续说。”
玉珂撇了撇嘴，说道：“张思然没参军前是知州有名的匪头子，有次糟难被苏清颜救了一命，反正从那以后张思然就带着一帮土匪去京都参了军，直到前几年张思然空降燕北，去陆家求娶苏清颜被拒，之后就开始跟陆帅死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