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柠将陈慕白的话听进去了，她原本也没打算将筹码放在一个篮子里，只不过她会先试试九姨太这边。
不成的话，她还有别的人选。
“嗯，我这还有其他几个人选，你帮我参考下。”
宁柠一连说出好几个人选，都是燕北上流社会的贵妇千金。
“九姨太那边不行的话，吴官员的太太是最适合的，一来她是燕北政府官员的太太，二来吴太太的确生得卓约多姿。”
陈慕白认真的说着，没发现宁柠在听到吴太太三个字时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恰好银耳莲子羹买回来了，陈慕白亲自将银耳羹端到宁拧面前，“喝喝看，不满意我再叫人去买。”
宁柠心里闷闷的，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抬头灿烂一笑，“我骗你的，平时最爱喝的就是这个。”
心里却似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不放，微微发疼。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吴逸初了。
陈慕白眸子微眯，方才她失神的时间虽然很短，却躲不过他的眼睛。
纵然那抹伤感一闪而过，他却捕捉到了。
回想一遍刚才的谈话内容，他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想。
“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宁柠敛了笑，目光阑珊，“嗯，的确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了，等九姨太那边确定了我再过来。”
陈慕白是个聪明人，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签合同的时候我就说了一切你做主，两头跑太累了！有需要的话你打我专线，我在去宁府找你。”
“我也只是想偷偷懒，你怎么就这么不给人机会呐。”她面上笑的揶揄，心里却闷闷的发疼。
陈慕白心里有些心疼她，若不是自己早已看透繁华，他也看不透她此刻的伪装。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那个让她伤感的人是谁？男人？女人？
他忽然很羡慕那个人，无论男女，都是她放在心里的人，拥有她最真实的情感。
“我的错。”陈慕白有些好奇能让她放在心里的男人是谁。
“我先走了，等我好消息。”
走时宁柠将银耳羹带走了，她告诉陈慕白，周记的味道确实不错，下次她还会来。
陈慕白站在窗前看着宁柠走到马路对面，招了一辆黄包车，然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他返回沙发前，拿起宁柠先前喝过的那杯咖啡，上面有一道极浅的口红印。
“我也觉得这味道不错。”
陈慕白端起咖啡然后放下来，过了一会，他叫人进来将柜子里的咖啡全拿出去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