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纳兰清回过头,并未接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往前走。
阿蛮蹦蹦跳跳地跟上,全然不顾纳兰清已经黑了的脸。
见二人走远了,沈宛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觉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在围山河撑船的南疆蛊师,非要与纳兰清成亲的南疆蛊师。
喜怒无常是有,行为乖张是有。
可她说是因为本来就想复仇,正好有人求上了门,找个由头出了手。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报了仇又甩了锅,追根究底还是那两个狗官起了歹念。
可这一切,似乎又太过刻意。
“让红衣看好她,先看看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无论她对纳兰是何态度,都跑不出一点,她想接近我们。”
慕君迁紧紧地牵着沈宛的手,语气有几分沉重。
无论如何,这女人盯上纳兰清,不像是一件好事儿。
沈宛点了点头,突然听到前方一阵争吵,连忙加快脚步,“前面是不是出事儿了!”
走近一看,纳兰清和阿蛮被一群遍体鳞伤的人围在了路上。
那群人身上似乎还挂着大片大片的虫卵,严重的已经血肉模糊,此时都虎视眈眈地朝着阿蛮靠近。
“我们早知道是你这怪物下得蛊!要不是上不去幽冥山!我们早就再把你绑起来火烧一万遍了!”
身边的人纷纷附和,阿蛮脸上已没了笑意,冷冷的眼神睨了一圈,竟是把出头的人吓退了两步。
那人面露惊恐,看着阿蛮朝他一步一步走来,悦耳的铃声此刻像是催命咒般。
“原来你们也知道幽冥山上不得啊。”
这声音多了几分沙哑,纳兰清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连忙抬扇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人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毒虫咬破了脖颈,鲜血溅了阿蛮一身,就连他那一身白衣都溅上了温热的血。
这一咬不会马上致命,那人在地上痛苦挣扎了有一会儿,才渐渐没了气息。
周围的人被这一幕吓到了,就连纳兰清都愣在了原地。
“夫君,你看,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救这些人。现在我救了他们,他们还想再一次烧死我,我要怎么办啊。”
阿蛮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委屈巴巴,可纳兰清才不会忘记,她方才在自己面前亲手杀了一个人!
这个场面实在难以控制,沈宛走进包围圈,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递给纳兰清一个安心的眼神,又把视线转向了阿蛮:“这人是当年逼你上幽冥山的其中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