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木笙抬手，打开墙上的灯。
原本灰暗的房间，瞬间明亮。
这会儿病人都已经被送入医院，此刻屋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台电视。
别无其他。
乔以轩走进去，目光落在衣柜上，鼻子微微抽动，她感觉刚刚腐朽的味道，好像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
阮木笙走上前，打开衣柜，里面是空的，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他凑到衣柜的木板上闻了闻，除了木制品的味道之外，夹杂着一点腐朽的味道，但并不重，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熏染之后的味道。
“怎么了？”乔以轩问。
阮木笙拧眉道，“这味道好像不是这个柜子发出来的。”
乔以轩抬手，轻轻敲了下衣柜的门，发出清脆的响声，里面应该是实的。
李警官正好从病房前路过，见俩人正在研究柜子，他驻足，又走进病房里。
“这个房间之前我来过，并没有什么味道。”李警官拧眉说道。
乔以轩和阮木笙意识到有人进来，赶忙站直身子。
只见一个穿着警服的方脸中年男人，走进来。
“你们不用紧张，我是负责这件案件的李警官，听说你们来这个厂子里，特意过来看看。”
警官？
乔以轩眸色一紧，自己真的发现什么，如果是对阮清书有利的那还好，但如果是对阮清书不利的，警察在这里，就有些麻烦了。
乔以轩唇瓣轻抿，说，“你好，我是阮清书的弟妹乔以轩，这位是阮清书的弟弟阮木笙。”
李警官颔首。
阮木笙问，“李警官，那按照刚才你的说法，这个房间是不是今天才变成这样？”
“不确定，从案件发生以后，我们警方只对这个房间搜查过一次，之后一直是关着的，所以这个味道，我们也没办法确定时间。”
说话间，李警官已经走到衣柜后，那里有些油漆已经掉落，露出黄色的木头。
乔以轩走到李警官身侧，顺着衣柜和墙壁之间的缝隙望过去。
还是什么没有看到，但味道浓郁了些许。
“阮先生我们可以一起把这个木柜，抬到另一边么？”李警官问。
“好。”
阮木笙走上前，和李警官一起抬起柜子，乔以轩往后退两步。
柜子倒是没有多沉，搬开以后，地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半米左右的洞。
那股腐朽的味道，变得更加浓郁。
乔以轩率先忍不住，扶着墙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