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点烦闷，陆北霖把脖子上的领带扯开，拿起另一份资料看了起来，对响个不停的手机置之不理。
“老大，你总算是接电话了。”话筒那边好像是把台词已经准备好，就陆北霖接通就一股脑倒出来。
“有话快说。”陆北霖揉着皱了一天的眉心，仰在宽大的椅子上放松身体，“没事我就挂了。”
“别啊。”郎翰墨撇撇嘴，对陆北霖的态度很不满意，“好不容易弄到的小野猫和她前男友的音频，你就不想听听？”
猛地睁开眼，陆北霖眼里的阴鸷可以化成实质，冷冷地对电话另一端说：“给我。”
“说出来有什么用呢，你能帮我解决吗，你很多钱救我妈妈吗？”
“碗，对不起。”
“你不用对不起我，我这种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女人是不用同情的。”
“碗，你怎么可以这么轻贱自己，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
“呵，我是有苦衷，就是没钱，如果你给我金主一样的钱，我也可以跟你。”
“碗！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为什么不能说这样话，我妈妈就要死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为什么不能用这样的方式获得钱，难道要我看着她死吗，每个人赚钱的方式都不同，我只是最大程度利用了自己的资本。”
身体和爱情。
“碗......”董承载的声音彻底无力了，他宁愿相信沈碗是有苦衷的，也不愿意相信原先单纯善良的女孩变成这样出卖自己的人。“你别这样。”
像羽毛一样的叹息，飘到沈碗心里重如千钧。
无视旁边或是鄙夷或是深意的眼神，沈碗提起一边的包站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她感觉自己再待下去一定会失控。
七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沈碗一口气冲出去几百米远，才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了下来，无神的眼睛向上望去，天阴沉的很。
......
手机的屏幕已经自动关了，陆北霖还是保持双手支头的姿势，回忆着刚刚清冷的女声，明明是愤怒偏偏又带着一丝丝委屈和倔强，他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下午五点，沈碗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本英文，但过了很久也没翻上一页。橙黄的阳光投在她的身上，给晶润的皮肤打上温暖的色调。
陆北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这幅景象。
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沈碗从书上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展现一贯的得体笑容，就感到下颌骤霖生疼！
情急之下，沈碗伸出手去扒陆北霖扣在自己下巴上的桎梏，“唔......陆北霖你打算干什么？”可是自己这一点力道根本无法撼动这个看起来危险十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