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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
小鬼子的鲜血。
李龙城看着自己沾满血渍的双手，双脚，以及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
他深呼一口气，看着那些还在顽抗的小鬼子。
他们的确被吓破了魂，吓破了胆儿。
但还是跟蟑螂一样，一次次的又朝着自己爬了过来。
按照李云龙教的法子：
“你就跟小鬼子贴着打，死死的，紧紧的贴着，这样那些小鬼子就不敢随便开枪。”
起初的战斗的确是这样的，可是到后面，同样被杀红了眼的小鬼子开始不顾自己战友的死活。
子弹，炸弹也开始不分敌我的朝着但凡李龙城所在的方向扑过去。
他们同样也是疯子。
一个疯子和一群疯子的战斗还在持续着。
好在夜是黑的。
好在他们是乱的。
独身一人的李龙城就像是大海里面一条鲨鱼......而东洋小鬼子则是一群试图合围却始终伤不了对方分毫的小鱼。
但被小鱼咬得久了......鲨鱼也是会累的，也会疼的。
好在李云龙和魏和尚那边的信号出现了。
他没有恋战，更没有杀疯了眼，借着混乱逃走。
小鬼子以为李龙城又钻进了哪个营房里面，继续跟他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所以一个劲儿的在那里找啊！找啊！找啊......
直至满身是血的李龙城彻底没了踪迹......
和李云龙回合之后的李龙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魏和尚急忙把水壶递过去，他猛地灌了一口，然后用水壶疯狂的浇灌在自己脸上。
冰凉的水让他又清醒了好多，脸上也干净了不少。
但很多血渍都干了，一壶水不足以清洗掉顽固的它们。
“第一次杀这么多鬼子吧？”
李云龙拍了拍李龙城的肩膀，李龙城诧异的看着李云龙。
“你上次用裤衩子杀鬼子的时候，我就瞧出来了。看上去冷静，很有经验......实际上，手还是生的。”
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验让李云龙从很难被发现的细枝末节当中瞧出了破绽：
“你是靠着一股恨劲儿在杀鬼子的，对吧？”
李龙城点点头。
老李说得没错。
就是一股恨意，一股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