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开着，空气里都是硝烟的味道，一名警察拿着手枪，警惕的踢着趴在地上的常金茂。
另一名警察，捂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脸涨成猪肝色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莫云峥快步进屋，蹲下来把手指放在常金茂脖子上的大动脉处。
“死了吗？”
警察收起手枪，也蹲在莫云峥身边。
“死了。”
莫云峥收回手沉声回答。
趴在地上的常金茂瞪大眼睛看着一边，嘴是张着的，像是有话还没有说。
“他太狡猾了，你刚走，他就嚷着要拉屎，开始没理，他威胁要咬舌自尽......”
警察给莫云峥讲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
原来常金茂在屋里大吵大嚷，警察无奈只得进屋给他打开一面手铐，脚镣，想拷上他双手时，常金茂突然勒住其中一名警察的脖子。
另一名警察过来抢救的时候，被他踢开，他还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常金茂下的是死手，眼看着同志就要被他勒死，警察才被迫开枪的。
“他是故意求死的。”
莫云峥听完冷声说了句，鹰眸冷凛的看着地上的常金茂，子弹是穿透他的脑门的，留下一个黑黝黝的弹孔。
在明知道跑不了，断了一只手掌还要杀警察，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故意找死。
警察站起来，把枪放进枪套中，他同意莫云峥的说法，低声说了句。
“可能害怕上刑场。”
多么穷凶极恶的人，只要被推上刑场，没几个不被吓尿的。
在执行枪决之前，死刑犯就开始坐卧不安，整夜睡不着，心理压力大。
可白天的时候，没发现常金茂有求死的念头，还挺狂妄的，那时候还以为他有刚，天不怕地不怕呢！
莫云峥看着常金茂的眼睛，他像是还有所牵挂？眼睛无神，但倔强的睁着。
莫云峥站起来，常金茂的血很臭，污染空气。
常金茂死了，反倒令他安心。
“小柳你去找医生看看，我去给王队长打电话汇报情况。”
击毙常金茂的警察，看了眼同事，发现他的脸色还很不好，就嘱咐了一句，自己先走了。
枪声引来医生护士和医院的保卫，他们站在门外不敢靠太近，都知道这屋里的犯人是重刑犯，很危险。
“都散散。”
莫云峥走出屋，对着他们命令道，回头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常金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