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
王队长看到莫云峥先打招呼，满面春风。
“王队长。”
莫云峥大步走过去，主动和王队长握手，昨天他给足自己面子了，才能顺利惩罚常金茂。
“是，常金茂昨晚送来医院了，你小子昨天下手太重，手腕断了就得住院治疗，便宜他了。”
王队长掏出香烟递给莫云峥一根，莫云峥摆摆手：“我戒烟了。”
“好，戒了好，干我们这行可戒不了。”
王队长笑着抽出一根烟，自己点燃，无奈的耸耸肩，戒烟了，怎么熬夜，怎么保持头脑清醒？
“常金茂都说什么吗？谁是他的同伙？”
莫云峥眯起凌厉的鹰眸，他昨晚梳理了一下，常金茂能在市里面逗留这么久，还能知道朱秀敏带孩子回家，谁给他提供的消息？
“他什么都不说。”
王队长苦笑一下，见识到什么是亡命之徒了。
“我感觉他就怕你，昨晚看你的目光，像是见到了阎王，从里往外的怕。”
看向莫云峥笑着打趣一句，若是让他审问，估计常金茂肯定老实招供。
医院的二楼，叶美兰站在窗口，窗户推开一条小缝朝楼下偷偷张望。
腊月天气，针鼻大的窟窿豆大的风，她冷的瑟瑟发抖，却还是不肯关上窗户。
“干什么呢？想冻死谁啊？”
靠门的病人急了，冲着叶美兰大声嚷嚷。
叶美兰缓缓关上窗户，回头看了那病人一眼，苍白的脸上是一双阴沉的眼睛，被她看的病人打了一个寒颤，莫名就想到了吊死鬼。
急忙收回目光，再不敢看向她。
“美兰，妈饿了，你去买点饭回来，我想吃粉蒸肉，松鼠鲤鱼，小笼包子，糖醋里脊。”
朱秀敏躺在病床.上，外面警车的声音她听到了，眼底出气的平静。
说了一串她平时喜欢吃的菜，嘴角竟然多了一抹温柔的笑。
“好，我这就去买，妈，您等我。”
叶美兰深深的看了她妈一眼，哑声说了句，迈步朝病房外走。
“美兰。”
陈师傅拎着个饭盒走进屋，他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陈叔叔。”
叶美兰看到他神情一滞，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离开时眉心紧紧锁起来。
关上病房的门市时，她朝屋里看了一眼。
妈看到他竟然笑了，那温柔的笑容只有对着老叶时候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