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的梁漱梅已经毫无光彩,她的脸上仍旧挂着泪痕,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
    严语进来之后,她和羽田贵臣都站了起来,也是满脸错愕:“你怎么也进来了?”
    羽田贵臣的发问,倒是让严语有些哭笑不得。
    “外头不都是你的同胞么?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你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羽田贵臣下意识看了看梁漱梅,后者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羽田贵臣也只是冷哼了一声,似乎并不太愿意回答。
    严语也不着急,防护镜也不知遗落到了何处,他不紧不慢地将身上的防护服给脱了下来。
    因为长时间闷着,他全身都湿透了。
    牢房虽然逼仄,基地又处于地下,但通风却似乎做得非常好,似有微风吹过,挥发着汗水,严语顿感清凉,十分舒服。
    “外头都是哪里找来的演员?这么大的阵仗,也是难为你们了。”
    严语坐到了梁漱梅的身边,后者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又掖了掖裙角。
    “不是演员。”
    “胡光中和这位日本朋友也不是?”
    梁漱梅抬起头来,咬了咬嘴唇,并没有反驳。
    严语抬起手来,梁漱梅下意识往后躲,严语却只是笑了笑,将她的眼镜摘了下来,用衣角搽拭干净,又给她戴了回去。
    梁漱梅有些恼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严语也认真起来:“今天倒是奇怪了,你们怎么都问本该由我来问的问题?”
    梁漱梅扭过身子去,不再理会严语,倒是羽田贵臣开口了。
    “他们不是演员,都是遗留下来的日本军医部的研究员以及一部分宪兵……”
    “你开什么玩笑,抗日战争都结束三四十年了,你跟我说他们是真的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