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半山腰的墨韵离突然心口一痛,有种灭顶之势的恐慌向他袭来。
“怎么了?”卫子歌发现他的不对劲。
墨韵离低着头喘着粗气,但还是摇摇头:“无妨。”
“你说奇不奇怪,说好的大老虎呢?怎么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卫子歌无奈地撇撇嘴吐槽。
但又想着方才从前方传来的声音,于是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前赶去。
墨韵离呆呆地愣在原地。
火光电石间脑海里却浮现出江晏清的脸,顿时心里一咯噔,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但看着越走越远的卫子歌,墨韵离强压下自己内心的不安,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了上去。
卫子歌突然觉得周围有些阴森,血腥味浓的呛人,下意识回头看向墨韵离,却见他有些魂不守舍,叹了口气。
他自从河西回来后,这段日子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于是只能继续向前走去。
突然看到一匹浑身血迹的马儿狂奔出来,卫子歌目光一凝,那马后背上全是长长短短的抓痕,有些已经皮开肉绽,看的有些心惊。
“墨兄!”卫子歌喊道。
能扑到马背上,并且留下这般抓伤伤口的大约是狼。
墨韵离看着他顿了顿开口:“有狼。”
“没错!”卫子歌坚定地点点头,身下的马匹大约看到同伴的惨状,一直徘徊不前。
卫子歌急的直接翻身下马向前跑去,墨韵离皱了皱眉也跳下马跟上她。
……
是一声未曾听过清脆悦耳的哨声。
“吼——”接下来又是一声如雷般响的虎啸。
江晏清猛地皱紧眉头,死死闭上眼,但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她缓缓睁开眼看向周围。
那老虎撒着欢向远处的男子。
江晏清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那人。
谌牧远?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才发现手上蹭破了一大块皮,血慢慢地渗了出来,紧缩的眉头看的谌牧远心下一沉。
大风听到熟悉的哨声,认出是谌牧远,几个月没见,于是满心欢喜地向他跑去。
谌牧远确实觉得压力倍增,他原本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大风闻到了那香囊的味道便会暴躁不安,江晏清和孟行疆都会命丧虎口,但最后关头却鬼使神差地吹响了手中的哨子。
为什么会心软?
谌牧远越过大风看向倒在地上像是受了重伤的两个人,孟行疆衣服上浸满了鲜血,但却遥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