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烟的眼神，一瞬怔住。
电话那头的人咳嗽了一声。
因为长期抽烟喝酒的关系，他的嗓子有些哑。
他道：“请问这里是顾念念的办公室吗？”
赵玉烟的嘴巴动了动，几次想要开口，却一直都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又咳嗽了一声，两人之间的氛围一点也不尴尬。
赵玉烟没有说话，那边的人也没有说话。
赵玉烟没有挂断电话，那边的人也没有挂断电话。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化作了电话屏幕上一秒一秒跳动的数字。
这样的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赵玉烟开口道：“对，这里是顾念念的办公室，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咳咳，没什么大事，我是苏文航导演，我刚才在微博上看到了你们最新发出的谴责公告，看起来顾念念是不准备继续消失了，今天我们收到了一个F国颁奖典礼的邀请，要半个月之后一起走红毯，沈维安还没有联系到，你们家顾念念能不能出席一下。”
咳嗽之后，苏文航的声音和之前无异。
只是这声音比平日老实了许多。
赵玉烟听着这些话，手抓着电话筒，道：“好的，我们之前就已经和苏导解释过，念念之所以没能出席，是因为家里出了一点事情，现在事情没有完全解决，所以我们还需要和念念沟通一下，还望苏导见谅。”
“见谅见谅，你们现在都是大爷，拍完了戏也找不到影子，我给沈维安的经纪人打了好几遍电话也找不到沈维安，希望到时候我们不会是红毯里最大的笑话。”
“苏导，希望您能够见谅。”
“哦，我知道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顾念念这个演员不错，如果她以后不准备退圈的话，我还想和她合作。”
“如果苏导如此，是我们念念的福分，我们也会以最大的热忱对待苏导的剧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一个还和原来一样态度不佳。
一个只保持着官方而客套的声音。
对话结束，赵玉烟抿了抿嘴角，唇瓣轻启，准备挂断电话。
却是电话那头的人又咳嗽了一声。
他咳嗽的重，像是得了重感冒。
赵玉烟的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
咳嗽之后，电话那头的人道：“我之前让顾念念给你带话，她说了吗？”
这句话说的有些突兀，语气也带了几分古怪。
赵玉烟的眼眸轻动，拽着话筒的手松了一些，“嗯，她和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