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离开了。
这不是一句玩笑，也不是一句分手后的赌气话。
顾绵绵真的离开了。
她没有拿钥匙也没有拿手机，就这样消失在公寓里。
如果是平常，秦韵年或许会骂一句神经大条，回家换身衣服再下来看看顾绵绵是不是去逛超市忘了锁门。
不过最近的事情太多，虽然顾绵绵在顾安安的葬礼上表现得很淡定。
但越是这样，秦韵年便越是放心不下。
顾绵绵早已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姑娘。
自从她接了《宠妃》，秦韵年便越来越不认识她了。
小女孩长大，把所有的心思都藏在了心里。
撒气的时候或许伤害的是别人，但一直憋着的时候伤到的人便是自己。
秦韵年的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他瞧着收拾得太过干净的屋子。
怎么看怎么像那个蠢货的永别。
他攥了攥屋门，无奈地向外冲了出去。
冲出去之前，秦韵年还不忘拿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和钥匙。
他走得急，刚到门前，便迎面撞上了一人。
两人双双倒地，秦韵年没有抬头，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踉跄着准备站起来，“对不起……”
“没事。”
听着这声音，秦韵年的动作一瞬僵住。
他的眼眸轻动，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被他撞到在地的人，是他的女朋友，肖萌萌。
他抿了抿嘴角，一时有些尴尬。
肖萌萌脸上的表情太过平静。
她没有摔伤，只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看着秦韵年道：“我刚才做简历做的太认真，都没听见你出来了，我准备下楼买杯奶茶。”
“我刚才和你说了。”
秦韵年的语气有些尴尬，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父亲刚刚教育完他，他却犯了这样的错误。
现在看着肖萌萌都觉得有些战战兢兢的。
肖萌萌点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你说了，绵绵怎么样？”
听着这些话，秦韵年忍不住又观察了肖萌萌一会儿。
最近肖萌萌对他越来越怪。
秦韵年在心中狐疑，肖萌萌却抬起手在他面前晃悠了两下，道：“想什么呢？这么专心，我问你问题呢！之前说好的，我问了话要马上回答，不能迟疑！”
肖萌萌扬起脑袋，此刻的蛮横劲儿倒是有点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