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芷砚的脑袋已经不能承担起她的语言系统了。
好在她失态之前，顾绵绵先将她向后拽了拽，对着陆泽明道：“韩芷砚本来准备去卫生间的，谁知道走错了地方，上楼到书房来了，我刚和她打了招呼，给她指出卫生间的位置，你就过来了。”
“哦，这样啊。”
顾绵绵的表演十分自然，就连韩芷砚都要信了。
陆泽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看着顾绵绵和韩芷砚，摇了摇头道：“嫂子，你得习惯她这样，她是个小迷糊鬼，从小就做什么事情都迷迷糊糊的。”
陆泽明宠溺地看着韩芷砚。
之前顾绵绵见到的陆泽明都是小弟弟的模样。
唯有在韩芷砚的面前，陆泽明有了一些哥哥的样子。
此刻的韩芷砚还不知道该听顾绵绵的还是应该听吴大花的。
脑子不能很好地运转，在陆泽明的注视之下，韩芷砚的脸颊微微发烫。
在被陆泽明发现之前，她赶忙低下头，开口道：“我刚才已经知道卫生间的位置在哪里了，不打扰了，我先去卫生间了。”
说罢，韩芷砚低着头从陆泽明的身边挤了出去，逃也似的向着楼下走去。
陆泽明回头瞧了她一眼，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反而转头向着顾绵绵笑道：“之前妈妈还说芷砚出去一段时间变得不一样了，我就说，全天下都会变，唯有韩芷砚这个小丫头永远都十分单纯。”
唇边的笑是宠溺的，却让人分不清楚是对于妹妹的喜欢还是对于爱人的宠溺。
顾绵绵凝视了陆泽明的笑容半晌，开口问道：“泽明。”
“嗯？”
陆泽明看向了顾绵绵。
顾绵绵的喉间轻动，问道：“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
陆泽明下意识地准备回答，顾绵绵也期待地看着他。
但陆泽明只说了一个“我”字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的唇瓣渐渐闭上，头转过，便看见了顾绵绵一脸期待的表情，陆泽明笑了笑，道：“我不告诉你，是我哥让你问的吧，我还想玩两年，不被家族困扰，抱歉了，这个消息暂时不能告诉你。”
“喂，我……”
“嫂子，我哥的文件呢？”
陆泽明重新正经了起来。
似是完全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
顾绵绵舔了舔唇瓣，又道：“我刚才和你哥通了电话，他在开会，没有接，我也不知道文件在哪里，不过他说只要你的文件拿过来了就行，那份文件可以等他回来之后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