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走廊素来人少，躲避的地方又多。
顾绵绵和韩芷砚一起站在角落里。
顾绵绵忍不住转过头。
在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不远处的走廊。
韩芷砚当然也注意到了顾绵绵的目光。
她的后背倚在墙上，笑道：“我刚才呢，就一直在这里站着，一分钟以前，睿哥哥刚刚走过去，一分钟以后，你就来了。”
顾绵绵的目光凝住，没想到韩芷砚刚才是故意离开的。
目的就是在这里蹲点她和陆泽睿。
顾绵绵的眼眸轻动，很快又看向了韩芷砚。
她的表情带了几分为难，“韩小姐，我……”
短短的几秒钟之内，顾绵绵的心里已经打好了自己和陆泽睿只是简单聊天但是害怕韩芷砚误会的草稿。
凭借着精湛的演技，顾绵绵正在心里想着自己此刻的台词。
在她开启长篇大论之前，韩芷砚轻轻地摇了摇头，打断了顾绵绵的话，“我们昨天晚上见过。”
闻言，顾绵绵的心里咯噔一声。
她眨眨眼，“有吗？”
听着顾绵绵的话，韩芷砚嘴角的笑容更甜了，“我可没有问你是不是事实，我是说，我们两个昨天晚上见过。”
韩芷砚的声音十分笃定。
顾绵绵确信韩芷砚认出了她。
这个时候如果她再说些什么不过是越描越黑。
顾绵绵想了想，向后退了一步，后背也倚在墙壁上，和韩芷砚彼此相望，“你是学画画的？”
韩芷砚的眉头蹙了一下，不明所以，“我……是学设计的，之前是学画画的。”
顾绵绵点了点头。
她记得，陆泽明之前认出她就是因为陆泽明学过画画所以对五官特别敏感。
现在看来，韩芷砚也是……
韩芷砚看着顾绵绵的表情，马上明白了顾绵绵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因为你的五官认出你的，你今天化的妆确实很别致。”
顾绵绵抿了抿嘴角，“我姑且将这句话当做你对我的夸奖，那你觉得我哪里像你昨天认识的人？”
“手。
韩芷砚的回答不假思索。
顾绵绵的眸中狐疑更甚。
难道陆泽明是个画人像的，韩芷砚是个画手的吗？
心里想着，顾绵绵不自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韩芷砚还有工夫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