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睿看着眼前的顾绵绵，眉头皱起，呼吸依旧是浑浊的。
黑暗总是会让人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蠢蠢欲动，直到从笼子里跑了出来。
刚才的欲望让陆泽睿一时分不清醉的人是他还是顾绵绵。
他瞧着顾绵绵，无声地叹了口气，尽量将自己所有的欲望都压下来，认认真真地将他刚才解开的两个扣子又重新系上了。
陆泽睿的领带还随意地挂在脖颈上。
他将领带摘下，疼惜地用手指抚摸顾绵绵的脸颊。
他的唇瓣轻启，嗓音还带了几分暗哑，“我不恨他，因为他的出生不是他自己决定的，但我恨陆维赢，恨他害死我的妈妈，恨我的身上还流着属于他的血。”
陆泽睿的话音落下，倚在墙上的女孩睫毛颤抖地缓缓睁开了双眸。
灯光并不亮，但陆泽睿能够看到她的眼睛里噙了泪水。
陆泽睿的心疼的要命。
他的手指还捧着女孩的脸颊。
头微微低下，轻轻吻了吻顾绵绵的眼睛，“乖，不怪你。”
顾绵绵吸了吸鼻子，又抬眸看着陆泽睿。
她的手臂还环着陆泽睿的脖颈，目光轻动，道：“如果我们有个孩子……”
话没有说完，陆泽睿便用唇堵住了她的话。
唇瓣相撞，陆泽睿占有主导地位。
他引着顾绵绵双双倒在床上。
衬衫解开了一枚扣子，陆泽睿松开了唇瓣，睁开双眸看着眼神迷糊的顾绵绵。
他温柔道：“乖，还不是时候。”
手掌轻动，陆泽睿动作温柔地将顾绵绵环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放了下来。
顾绵绵眨着眼睛，单纯而无辜地看着他。
看着陆泽睿认真地为她盖好被子抿好被角。
漆黑的夜在橘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
陆泽睿处理好一切，俯身在顾绵绵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转身走进了浴室。
顾绵绵躺在床上，手抱住被子，头微微垂下了些。
哗哗的水流声在耳畔响起。
顾绵绵的手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拿出来。
手指触碰唇瓣，还有些麻麻的感觉。
眼神微微失焦，呢喃道：“真的不恨吗？”
有时候连顾绵绵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恨霍家人将她们当做棋子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还是恨她自己那不光彩的私生女的身份。
眼眸合上，都说喝醉了心里就会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