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顾绵绵停住了脚步。
她的嘴角抿成一条线，“卖了。”
“卖了？！”
“对，毕竟，你也知道，我缺钱。”
“呵！我早就该猜到，你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辱骂的话还在身后继续，顾绵绵攥紧手掌，任凭他骂着都听不见，只向着付款台的方向走去。
从东城医院到蔷薇酒店刚好是二十分钟的车程。
顾绵绵从医院出来，打了一辆车，在出租车后座开始补妆。
黑色的唇膏，暗紫色的眼影，还有腮边两坨堪比猴屁股的腮红。
等到她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一直目送她离去，钱差点都忘了收。
常管家在酒店门口等着顾绵绵，将她带进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内。
顾绵绵推开门。
陆泽睿背对着她，正在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谈论些什么。
她一进门，金发男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几乎尖叫开口道：“OMG，你在玷污这个屋子！”
顾绵绵的动作在这句话之后变得更加僵硬了。
她将门关上，低着头道：“我来了。”
陆泽睿也转身看着她，问道：“迟到了三分钟，和旧情人约会？”
顾绵绵看着自己的鞋尖，蹙眉道：“和旧情人恩断义绝。”
陆泽睿看着这样的顾绵绵，没有继续问下去。
金发男人起身，脸上的表情甚是夸张。
他站在顾绵绵身侧，指了指她道：“陆，这就是你今天要我打扮的Angel？”
“嗯。”
陆泽睿将顾绵绵从头打量到尾，“身上穿的太过普通了。”
因为在出租车上有些不方便，顾绵绵只化了夸张的妆容，头发和衣服都没有处理。
金发男人猛摇头，“陆，你在玷污艺术，我不干！”
“普德兰的设计权。”
“OMG，Angel，你简直就是为这身打扮而生的，你等着，我马上就给你寻找适合的衣服。”
陆泽睿的话音落下，金发男人马上一百八十度变脸，开始在旁边的衣柜里翻了起来。
顾绵绵站在原地，依旧不知如何是好。
金发男人翻了一会儿，起身将镜子对面的椅子拉开，道：“坐在这儿，我会把你打造成今天宴席的主角！”
顾绵绵挪到椅子边坐下，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