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尴尬的身份将韩芷砚留在了陆泽明的身边，却也注定了她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
就像是现在，韩芷砚意外怀孕，连个能告诉的人都没有。
她站在秘密之墙下，看着自己深藏多年已经不算是秘密的秘密在内心的最深处轰然倒塌。
这么多年，午夜梦回之时，她也常常会想，如果有一天她不喜欢陆泽明了会怎么样。
每每想到，她都会摇摇头。
那一天不会来的。
她总是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是……
此刻的她却开始怀疑，她到底喜欢陆泽明什么？
天黑了，路边的路灯亮了起来。
韩芷砚还站在原地，忽有一把雨伞撑在她的头顶上，帮她挡住了雨。
韩芷砚的目光轻动，看到身边人的时候表情微微一怔。
她怔住半晌，方开口道：“泽睿……哥哥……”
站在她身边撑伞的人，正是陆泽睿。
韩芷砚舔了舔唇瓣，目光相撞之时，她的心里好害怕。
她害怕陆泽睿会问她发生了什么，害怕陆泽睿的身后站了一个陆泽明。
她的心十分忐忑。
好在陆泽睿什么都没有问，他只说，“回去吧，有人在等你。”
韩芷砚的眸间轻动，还是没有说话。
陆泽睿看着她的眼睛，又开口道：“不是他。”
闻言，韩芷砚勾了勾嘴角。
看呀，就连最不食人间烟火的陆泽睿都知道她喜欢那个人。
可惜，那个人永远对她笑，却永远什么都不知道。
奇怪的是，这般想着，韩芷砚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她反而释然了。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的释然。
昨天的高度紧张之后，此刻的她突然放松了下来。
她仰起头看着陆泽睿，嘴角带了一抹甜甜的笑，手掌不自觉抬起，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她道：“泽睿哥哥，我相见顾姐姐。”
闻言，陆泽睿的眉头轻蹙，却很快舒展开，薄唇张开，只吐出一个字，“好。”
陆泽睿的语气一直都是那样，但唯有这个“好”字，让韩芷砚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陆泽睿撑着伞送韩芷砚上车。
韩芷砚乖巧地跟在他的伞下。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
这种感觉，正如陆泽睿对顾绵绵，正如她对于陆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