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宵房里。
凤非和风舞两人同心协力将玉生搬到矮塌上放下,两人都累得气喘如牛。
纪宵摸着下巴站在三步之外,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紧盯着玉生那张过分苍白的脸。
继而开口:“你们是怎么做到不让他自残的,竟然被附身之后还能留下一条命来?”
风舞闻言面色迷茫,却还是如实解释道:“纪……公子,玉生他突然发狂,是凤非姑娘将他打晕了让我一起扛上山来的。”
她原本想称呼纪宵为纪魇医,可看着纪宵有些不靠谱的样子,实在是不想如此尊称,于是改口为纪公子。
凤非点点头,附和道:“为了怕他自残或者发狂伤人,我就用这棍子一路给他敲晕了十来回,才勉强坚持到这里,也是颇费了一番工夫。”
说起来,凤非心里都是泪,她实在是小瞧了这个玉生的分量。
别看这家伙身高体瘦的,可尽是长得实在肉,能把她压残了。
要不是风舞费了吃奶的劲儿勉强搭了把手,还真没办法把人扛回来。
“敲晕的……原来如此,也是你们两个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纪宵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会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这才从怀里掏出两个黑色皮质手套戴上,缓缓靠近昏死过去的玉生。
快速的检查了一遍,最终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来。
凤非忙低声询问:“师傅,怎么样,还有救么?”
她刻意凑到纪宵身边低声询问,像是怕风舞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一会儿又崩溃了似的。
纪宵伸手晃了晃手指,缓缓放到嘴边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眼神略有深意的盯着凤非。
她一愣,这是啥意思?
“师傅,你倒是说话啊,他现在怎么样了?”
眼看着玉生又即将清醒发狂,凤非有些焦急的追问。
“急什么,这事儿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吗?”纪宵瞪了一眼她,没好气的道。
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暂时没有把握的。
他可是堂堂魇医纪宵,就算是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只要给他时间,就一定能有所突破。
纪宵突然扔给凤非一根棍子,懒洋洋的吩咐:
“今晚,就先到这里吧,你们两个轮番守着他,要是他再醒来,就用这东西让他继续睡过去,明天我再想法子给他找个住的地方。”
说完纪宵快步朝床榻走去,快速的躺下盖好被子,手掌一挥。
房间内的烛火瞬间熄灭了大半。
只剩下凤非站着的附近两盏烛火还燃着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