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四吸了一下鼻子，“奴才谢王爷相助。若不是王爷，奴才如今的身份也进不了这宫门。”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再说，当初若不是五皇叔亲自去接了本王回宫，本王怕是死在清水村那群刁民手中了。哪有现在的江安王？谁成想到，五皇叔一怒为红颜，年纪轻轻的就没了。每每本王一想到此事，就心痛难当，又懊悔不已。若是当时，本王再激灵一点，五皇叔也不会死。更是可怜了静妃娘娘。”
上官煦一番长吁短叹，程小四的眼睛更红了。
“静妃娘娘在越王府可还好？”上官煦问。
程小四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娘娘只越王一个儿子，虽说越王性子鲁莽了一些，可却是极孝顺的。王爷一走，娘娘整日以泪洗面。奴才从前受过娘娘恩惠，不愿见娘娘这样。所以，才会自作主张，想要皇上看在娘娘如今这般凄苦的份上，让那孩子留在娘娘身边。只是想让娘娘有个乐子。可没想到皇上、、、”
他说着，突然反应过来，慌的道：“王爷，奴才嘴碎。不是故意非议皇上的。王爷恕罪！”
“恕什么罪？本王知道你是忠心。什么也没听见。”上官煦拍了一下他的肩，“静妃娘娘身边还有你这样忠心的人陪着，倒也不算太凄苦，越王府总好过冷宫受奴才折磨的好。你且回去吧！出来这么半天，静妃娘娘见不到你也该着急了。越王府那边若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来江安王府寻本王。”
“奴才替静妃娘娘谢过王爷。”程小四感激的行了一礼。
“去吧！”上官煦笑了笑。
“是。”
看着程小四在雪地里小跑着离开，上官煦饶有兴趣的扬了扬眉。
他自是知道，不管是程小四还是程英光，敢不怕死的去皇上面前提梅娘那孩子，无非是盛泰出了他这个从外头捡回来的皇长孙。
程小四想试着探探皇上的心思，也是真心为静妃着想。
至于程英光，大概是想探风向了。
其实，他帮程小四进宫，也是想知道皇上到底打算怎么对梅娘的孩子。
看程小四这样，怕是也保不住了。
如此一来，他都跟着好奇起来了。
皇上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王爷。”
听见有人唤他，一转身，便看见身着便装的宁墨染执剑朝他走来。
“宁将军！这么冷的天，你还穿的这么单薄，将军果真有别与一般人呢！”上官煦说着，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宁墨染无奈的一笑，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怎么一靠近他就感觉到他的敌意。
“不知王爷找我有何事？”